徐夫人抽泣着从位子上起来,不敢反抗半分,走之前还没忘记规矩,给徐文武行礼。
那是被徐文武灌输到骨子里的东西,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
徐文武看着她那卑微的样子更是心烦,叫来婆子吩咐道:“去把镇上的几个富商请来。”
婆子最近这段时间也被徐文武迁怒,一听他吩咐,不敢耽误急忙去做。
但是徐文武最近的动作太大了,镇上家里比较富庶的人基本上都是亲戚或者是一个宗族出来的,要不然就是被徐文武各种冷嘲热讽过,心里对他早就不满了,但偏偏碍于孩子在他手底下,没办法反抗。
现在花颜暗中散播消息,镇上有个状元在甜水村教学,那些富商瞬间就不把徐文武放在眼里了。
以前在徐文武那受的气也不需要再忍着了。
婆子趾高气昂地上门,却被一家又一家地轰出去,灰头土脸的很。
站在徐文武的书房前,婆子是一步都不敢往里迈。
在她看来,这不是书房,是阎罗殿,踏进去就生死难料。
可徐文武已经在等着了,她再拖下去,只会被罚的更狠。
硬着头皮敲响徐文武书房的大门,等到徐文武允许她进去,她才敢进屋。
徐文武早就让人摆好了茶点,就等着人来了。
看到婆子进来,他眉头微微皱了皱,想着镇上的有钱人都在外面,他到底没表现的太明显,只是斥责:“没规矩,客人都没进来你怎么先进来了。”
婆子哆嗦了一下,才开口:“老爷,奴婢,奴婢没把人请来,他们听说奴婢是老爷府上的,让人把奴婢轰出来了。”
她缩着脑袋,不敢去看徐文武的脸色,说到最后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徐文武懵逼地看着婆子,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连在一起,他就有些不理解了,什么叫“听说是徐府的,就让人把她轰出去了”?
他有些气笑了,觉得这个婆子是在骗自己,镇上的对从来都是敬着他的,对他跟对土皇帝一样,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这个挑拨离间的贱婆子!
他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到婆子的额头上:“自己偷懒就说偷懒!
他们怎么可能敢这么对我。”
婆子被茶杯里的水泼了一头的水,额头也被砸肿了一块,疼的厉害,却不敢叫,只能忍着,心里委屈:“奴婢不敢,那些老爷们说了,狗和徐家的人不准入内。”
“轰”的一声,徐文武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案。
“混账!他们怎么敢!!”
反了,当真是都反了!
婆子被动静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离着徐文武更远了。
徐文武在下人面前丢了脸面,脸色更难看:“滚,今天的事情不准吐露半个字出去,叫夫人来。”
从书房出来,婆子摸着额头上的伤,左右看了一眼没人,朝着书房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这儿才去找徐夫人。
徐夫人正在以泪抹面,听到老爷叫他,急忙擦干眼泪准备出去,徐阿三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