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亲家过来,伯爵府上下都极其重视,更别说阮老太太也亲自过来,张老太太生怕儿媳孙媳伺候不周,每日都要亲自陪着说说话,亦或者出去转悠转悠。
三个表小姐张老太太则是想另外找院子暂时安置下来,不过都被阮安仙否了,到底给伯爵府开枝散叶,是一等一的大功臣,她如今的话,张老太太都是顺着的。
且不说本就还在坐月子,万万是不能在气着了,不然下次再有孕会生产不顺的。
阮安宁是万万都没有想到,她好不容易在母亲跟前卖乖后提前来了京城,等着她的居然是和阮安玉一起写阮双行布置的课业。
“我的天啊,为什么出来玩我还要写字帖!二哥太过分了,早知道你惹他了,我就不来找你了!”阮安宁捏着毛笔,气鼓鼓看对面哼着小调写字的人,“你给我写吧。”
她现在有点怵阮双行,分明才半年未曾见,可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越发有威严了。
若是阮安宁觉得自个以前还敢给阮双行是不是吼两嗓子,唱两句反调,现在见着他就跟着小鹌鹑无二,小腿肚子都是在打颤。
阮安玉看妹妹胆颤,忍不住就笑了,“也不能天天玩不是,这字帖又不多,你乖乖的一个时辰就写完了,我在陪你下会儿棋,然后去给张老太太请安,在去和母亲吃饭,等着下午睡醒了,我们就去爬假山!”
“你倒是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爬假山?我可还记得你之前掉下来的事,二哥后面说了我好多次呢。”阮安宁爬在桌案上,看阮安玉那手漂亮的字,“哇,才半年,你就写怎么好了,二哥是不是天天压着你写?”
“没有啊,慢慢练就好了,反正你要在这里呆很久,咱们可以一起写字画画弹琴。”阮安玉撑着下巴看傻憨憨的小妹,“我在京城还认识了个小妹妹,你肯定能和她玩起来。”
“啊,这就是有了新人忘旧人。”阮安宁仰天长叹。
二人慢慢悠悠写着字,是不是说几句话话。
“对了,二伯母何时来,大伯母要来吗?”
“又哥儿的满月酒是大事,河间府离着这里也不远,自然是全家都要来,我为了和你先玩,求了母亲好久,她才愿意……”
说着,阮安宁咬牙,顿时就写错了一个字,“如今看来,哪里是我能来,是父亲希望五姐姐能够先来,光是漂亮衣服就给她做了六身呢!”
二房宠妾灭妻迟早是要出事的,阮安玉前世是见过宠妾灭妻弄得家破人亡的,嫡庶分明的缘故,就是为了预防这些破事。
阮安玉想起很重要的事,“对了,岳姨娘的肚子……”
“说着就是气,动不动就是动了胎气,产期就是下个月呢,指不定我母亲还要守着她生娃娃来不了京城,哼,天天就说什么梦到麒麟了,梦到大黑蛇了,梦到神仙了!”
阮安宁哼哼,“即便有了儿子有如何,还不是一样是庶出!”
阮安玉捏了捏手指,“怎么会是下个月产期,照理说不是这个月就已经稳打稳算可以剩下来了嘛?”
“所以才是最气的,居然是父亲偷偷去看了她,真的是!那狐|媚子东西有什么好的!”
“你不要着急啊。”阮安玉道:“祖母不喜欢岳姨娘,把五姐姐弄到身边去养,眼下岳姨娘即便生下了儿子,只要祖母想,大可弄到身边去亲自教养着,再则,你们二房的姨娘不算少,换个稳重的养着也是可以的。”
阮安玉道:“既然岳姨娘喜欢伺候你爹爹左右,那就让她伺候个够啊。”
再则若阮远乔没有中途去碰过岳浅眉,或许这孩子足月生下来,阮家可能真的要认,如今出来说中途去见过。
那么,是不是可以合理的怀疑,岳浅眉能见阮远乔这这一个大老爷们,就能见到另外一个大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