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白哪里见过阮双行如此慑人过,当即脑子都空白了。
阮安仙到底还有些理智,扯着阮双行,“二弟,不要失态了!”他示意弟弟这里还有下人瞧着的。
阮双行并不买账,背着手盯着橘白,“想,现在就给我想,想清楚我要话,莫要认为你是老太太给六姑娘的丫鬟,我就真的无权处置你了,说破天了,你也是三房的奴仆,或打或杀或卖我皆能做主。”
阮安仙叫住他,“双行……”
橘白跪着地上脑子疯狂的转动,“那夜,那夜,对,是管桂叫的,奴婢在后面给六姑娘提着包袱捏着伞的!”
橘白说完,非常的肯定,“二少爷,奴婢是抱得包袱,您可以去查的!”她顿了顿,两手放在膝头攥着,“平时也都是管桂提灯奴婢陪着六姑娘走的,二少爷明鉴。”
“你确定?”阮双行目光如炬,“你可要知道骗我的后果。”
橘白磕头在地,“奴婢绝对不敢欺瞒二少爷。”她虽然是阮老太太给阮安玉的丫鬟,可早就把自个一辈子寄托到阮安玉身上了。
“你怎么说?”阮双行不喜欢藏着掖着,若是换个地方好生审问,岂不是给这些近身伺候安玉,且不怀好意的人找空子想办法,亦或者朝外头传递消息吗?
管桂摇头,“不,不是的二少爷,奴婢——”
“你撒谎!”
阮安玉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她赤脚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管桂,是你叫了一声,我被吓着了,又恐你们两个害怕才还了路。”
她虽然小,可内里壳子却是大人模样,怎么可能会记不清楚。
“管桂,是你先叫的。”阮安玉说完看着阮双行,“二哥,我记得很清楚!”
站在的阮安仙收到弟弟的示意,上前拉小妹的手,“才睁眼怎么就这样出来了,当心着凉,走,姐姐带你进去了。”
阮安玉跟着姐姐进去,仰头看姐姐,“管桂撒谎是吗?”
“你二哥会问出来的。”阮安仙如今身子越发沉重了,着实不能抱得动阮安玉了,让娃娃自己上了床榻,给她团了起来。
“她撒谎就说明她知道什么。”阮安玉看姐姐,“若是不过分,姐姐和二哥就看着罚她便是了。”
阮安仙摸摸妹妹的脑袋,阮安玉顿时从姐姐的眼中发现什么,“我没有撒谎,我也没有记错。”
“好,姐姐都知道。”阮安仙轻轻道,“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安心心养病,你二哥为了你都好几日没去安家族学的。”
阮安玉楞了下,阮双行对权势的渴望他是最明白的。
居然会……
“小调皮的,你二哥是很喜欢的,就是你小时候老是不乖。”
阮安玉却道:“那姐姐知道我为什么不乖?”
阮安仙愣住了下,就听妹妹道,“你们你们总说我是嫡女,二哥没人要的庶出,就应该欺负他。”
阮安仙眸光微微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