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四五个小姐的目光顿时在他身上走不动路了。
阮双行今日穿着身蓝色的长袍,整个衬托的俊朗英气,一贯的冷漠也在无形之变成了威严。
冬紫来见儿子来了,就给他招手,“这几位太太你都陪着我见过的。”
阮双行客套的拱手给人行礼,就去拉阮安玉的手,“随我出去,江家的几位小姑娘想和你打招呼。”
阮安玉点点头,张家小姐突然开口,“阮哥哥,我同江家姑娘关系都不错,不若,我陪着你们一道吧。”
还真是不死心呢,阮安玉不说话,仰头望着阮双行。
这张家她是有所耳闻的,算是冬紫来娘家生意上的合伙人,但一身暴发户味道。
适才咄咄逼人的话,换做任何一位有谈吐的太太都做不出来,更别说现在出来拦男子去路的离经叛道的举动了。
这是大家闺秀所不齿的。
阮双行淡淡开口,很冷漠,“不劳烦张家小姐了,阮江是本就是亲家,更别论现在亲上加亲,论起来关系,应该是比您好几分的。”
张家小姐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她依旧不死心,“虽说是亲上加亲了,到底不是时常来往的。”
阮双行目光冷寒了很多,“张家小姐是听不懂在下的意思吗?”他的声音陡然一变,若刚刚还称得上温和,眼下可以说凌厉了。
阮安玉并未作出,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开的好,对付这种德性的姑娘,就是不能太给脸了,最后是按着她的脑袋在地上狠狠摩擦。
张家小姐被吓了一跳,反倒是张太太起身了,“阮二少爷,我家闺女不过好意,您何必这般!”
“我说了,不需要。”阮双行最厌恶有人对他指手画脚,“倘若张家姑娘恨嫁,今日宾客众多,大可找个合得来眼缘的,想来张太太聘礼给的丰厚,婚事自然好成。”
说完,阮双行就拉着阮安玉走了出去。
阮安玉抖着肩膀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二哥,你没看到刚刚张家小姐的脸,都黑了,不过她居然不害羞,还生气了,哈哈,你说的太狠了,指不定一会儿就有人要讽刺张家小姐恨嫁了。”
“很好笑?”阮双行有些不悦,放开他的手,微微弯腰看他,“我被当众下脸,你很高兴?”他狠狠戳了小丫头的眉心,“素日不能挺能说的,怎么刚刚哑巴了?”
“哪里,刚刚我也给你回嘴了。”阮安玉拉他的衣袖摇了摇,和他说,“可你别生母亲的气呀,我与她出去过几次,她逢人都说你要进士后在说娶亲的事的。”
阮双行还有个极好的地方,就是现在屋里还没有伺候的人,身边干干净净的,因此才有有太太趋之若鹜的想把闺女塞给他。
阮双行弹了下她的脑袋,“走吧,去给江家的姑娘打个招呼。”
吃了午饭,阮安玉就开始打哈欠了,阮安宁一个劲拉着她要出去,“我们去后面和她们玩球吧。”
“七妹妹我真的困了。”她现在有午睡的习惯了,不睡真的会死的,阮安玉眼泪都要出来了,给非要拉着她出去的人摆摆手,“你自个去吧,我的找个地方趴一会……”
趴一会儿的机会被走来的阮双行打断,他同两个爱尥蹶子的小丫头吩咐,“这里人多杂乱,你们两个不要久呆,先回府。”
阮安玉点点头,她现在就想睡觉,哈欠连连。
阮安宁啊了一声,看阮双行过来的目光,也不敢驳斥二哥的话了,就说:“那我吩咐人去给后面的人说一声,免得她们等我。”
阮安玉拉着阮双行的衣袖,叮嘱他,“二哥,你要喝太多酒了,应酬虽重要,若是被有心之人瞧上了,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多个嫂嫂。”
阮双行轻轻嗯了一声,那头有人在叫他。
“等等!”阮安玉突然把他抓住,压着声音,“二哥,我给你绣的荷包呢?”
阮双行低下头,才惊觉腰间那个狮子绣球的荷包不见了,他随即说,“应该是不慎丢了,我一会吩咐人去找找——”
“不对,没有丢,刚刚你去后院找我都在的。”阮安玉眼神倏尔一冷。
她立刻对着旁边的管桂吩咐,“管桂,你现在马上带着几个我们送嫁的人去到处找找荷包,就说,就说是我扯了二哥的荷包玩,不慎弄丢了。”
阮安玉低低说:“找不找得到不重要,一定要闹得所有人以为是我拿走弄丢的,而不是被人拿走的……”
阮安玉说完,就看阮双行,使劲摇晃他几下,“快,趁着现在有人叫你,刚刚好能作证,凶我一下,最拧我一下脸,快点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