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房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肖楚楚悠悠转醒,刺目的灯光下,她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是纯白的天花板,还有一系列医学器材。靠她最近的桌上放着一个托盘,盘上面摆着整整齐齐的镊子,手术刀,针线,针筒,试管…
手术室!这是手术室!怎么回事?我应该在监狱里的,怎么会在这儿,佩谦呢?
肖楚楚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房间,身体刚刚动弹一下,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金属镣铐铐在了手术台上,浑身无力,自己的异能完全使不出来。无边的恐惧在心中蔓延,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肖楚楚就这样望着天花板,提心吊胆地度过了一个多小时。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脚步声由远及近。肖楚楚瞳孔放大,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想要去抓容悦的手,只可惜受制于镣铐,她的手只能与冰冷的手术台亲密接触。
“姐姐,快救我。”
“姐,你说她该怎么处置比较好。”容悦对于肖楚楚的求救视若无睹,转身笑对容沐可。容沐可修养了一段时间,身体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容沐可信手整理衣领,向门口打了个手势。门外的赵彤和赵行提着水桶走了进来。脚步声在安静的手术室内非常清晰。
没有异能的肖楚楚噤若寒蝉,一直为自己开脱“大姐,我真的没有办法。当时基地由傅佩谦掌控,我逼不得已才委身于他。是他逼我的,是傅佩谦让我喂你吃生肉,真的,大姐,你放过我吧。我是治愈系异能者,我可以救很多很多异能者,以后我们对付丧尸胜算就能大很多很多。”
肖楚楚不说还好,一开口,容沐可怒从心来,想起了她当初在城墙上被百般羞辱的场景,冷哼一声“我们容家可没有你这么厉害的女儿。赵彤,喂她吃饭!”
赵彤娇小的身躯提着水桶,一点也不费力。有句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赵彤去江南接人的时候,第一眼看到肖楚楚就不喜欢她。她对小白花类型的女生并不反感,主要是肖楚楚的眼睛中含着太多算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边吊着他哥,一边勾搭上有婚约的傅佩谦,活脱脱的一个不要脸的小三。容首长受伤,孟大哥的死都和她有着不可推脱的关系,赵彤心中反感至极,她将水桶放在手术台的一角,露出整齐的一排牙齿“特地为你准备的午餐~肉哦。”
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手术室。
肖楚楚忍住反胃想吐的,垂死挣扎“姐姐,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忘了,你忘了吗,在江南我们相依为命,是谁一直保护你,是我肖楚楚。”她见容悦伸手阻止了赵彤,以为自己说的话有效果,心下一喜,唾沫横飞,想打感情牌
“你想想,在家里,保姆欺负开心;我把他赶出家门,你去学校上课,被别的女生欺负,是我报告给老师,让学校开除了那个女生;还有你生完开心坐月子,只有我陪着你,天天给你煲汤喝,你都忘了吗,你不能这么对我的?我们是最好的姐妹。”
“做人要讲良心!”
一番言语说得慷慨激昂,理直气壮。
啧啧啧。这话说的…
她要是不救岂不是就成千古罪人了。
但是,可能么?
“是啊,所以保姆被赶出家门后,整个京都关于我凶残鞭打保姆的谣言满天飞,那个女生被退学后自杀,又传言我仗着自己是容家人,逼迫女同学自杀,甚至还上了江南日报,从此大学里所有同学都疏远我。”
容悦低笑了一声,“至于你当初在我坐月子自告奋勇替我煲汤的事,京都人是不是都在传我不洁身自好,不顾亲情,虐待妹妹,把妹妹当佣人使?我很好奇,我人住在江南,名字在京都却如雷贯耳,臭名昭著啊,你说奇不奇怪?”
肖楚楚眼神躲闪,满脸不可置信。容悦怎么会知道这些?她都是很自闭自卑的人,肯定是有人教唆的。她一直最听自己的话,一定是哪里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