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家公主会十分生气,没想到竟是笑了出来,让安如十分不解。
谢明珠解释道:
“如此狂妄无知的人,在本公主眼里看来,不过区区一乐子而已。”
“犯不上生气。”
谢长熙听了这话,亦是道:
“这天底下会做文思豆腐羹的多了去了,不差他一个。”
随后太子爷朝外头叫了亲随进来:
“去把本太子宫里头一个擅长做文思豆腐羹的厨子拨过来,直接送去明珠宫。”
“也是如了那人的愿,好叫人知道咱们团团是多么的得宠。”
最后几个字,太子爷加重了语气,亲随答应一声,转头就下去办此事了。
谢明珠夹了一块糕点入口,但笑不语。
对于她来说,这掌厨的,就算她不开口,亦是会有人收拾的。
比如说,严尚食。
严尚食从凤雎宫出来,殿门口就有小宫女上前来把方才的事情与她说了个遍,那严尚食便怒了,边走边道:
“本尚食也是看在他是沾了点骨血的关系才把人弄进来的,没想到竟然如此的没有眼色,跟她那个娘一样,以为这天下都是男儿才是有用的吗?”
严尚食积了一肚子火,回了尚食局就把人叫了上来。
那掌厨的一听见严尚食传,以为是方才送进去凤雎宫的汤羹得了厚赏,这会子叫他去领赏的。
于是赶忙撤了围裙,用香胰子细细的洗了几遍手,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尚食局里的人不知道暗地里受了这人多少气,都碍着与严尚食沾亲带故才忍了下来,如今方才都见得这不长眼的得罪了敏和公主还浑然不知,一个个的都在后头看笑话呢。
果不其然,那掌厨的很快就被严尚食命宫里的侍卫,把人连包袱一块儿丢出去皇宫了。
那掌厨的做梦也没有想到,堂堂一公主,居然会如此得宠?
眼下自己落得个这样的境地,也怨不得别人。
谁让自己不长眼?
不过这也怪那宫女没有把话说清楚,不然哪里会变成这样!
那人心里头忿忿不平,捡了地上的包袱,一路嘴里骂骂咧咧的回去了。
哪里知道经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被人直接给套了麻袋。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把人丢了下来。
有人上前解开麻袋,这麻袋里的人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员外的院子里。
上头,坐着一个带着面具,周身气息冷冽的少年郎。
不等他开口,就有人上前堵了他的嘴,随即听得那少年郎问左右的人:
“确定是这个人了?”
“是的,少主!”
“那行。”那少年将目光落在了地上跪着的人的手上,方才开口:
“既然这文思豆腐羹你不愿意做,以后都别做了。”
那少年郎轻飘飘的一句话,离立刻就有人上前,拖了人下去。
不过片刻功夫,两只断手落地。
容慕哲瞧了一眼那血淋淋的断手,示意给装回去那人的包袱里:
“给本少主药哑了,既然不会说话那也不必说了。”
“是!少主!”
立刻就有人下去办此事。
见得人处理了,容慕哲又道:
“那日在路上拦截的刺客,可查到什么?”
追风上前一步回话:
“回少主的话,负责收集情报的那边说,这四批刺客,很有可能属于一名女子的手下。”
“女子?”容慕哲琢磨了几分,突然脑子里冒出来一个人。
是她!
上辈子的新帝,可是这位的儿子。
不过说起来,这位也是藏的紧,愣是最后弄死了黄玉容,推了自己的儿子上位。
只是这位最后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自己儿子继位的那天服毒身亡,说是追随先帝去了。
可是这服毒身亡,既然有自愿的,也是有被逼的。
显然这位是被逼的。
只是眼下这人还没有露出马脚,若是他们明楼贸然出手,搞不好会被认为有谋逆之心。
所以说,眼下除了缓缓处理之外,他必须得尽快进入朝堂。
到时候万一事发,他还有能力护住团团。
想到此处,容慕哲又道:
“替本少主安排的身份安排好了吗?”
追影上前一步,此事本就是他来负责的:
“自然是安排好了的。”
“本朝不限制商人之子做官,故而属下安排少主乃是一户员外的儿子,生性不喜文,只爱习武云云——届时哪怕是暗卫出手,亦是查不出来的,请少主安心。”
容慕哲满意的点点头:
“你们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本该这比武大会搁在明日的,只是皇后诞下麟儿,这比武大会延期五日方才举行。”
说到这里,容慕哲又道:
“添盆的东西准备好了?那日,追影亲自送过去。”
追影点点头:“少主放心。”
“嗯。”
——
洗三那日很快就到了。
早上的时候有京兆府上来报了一起无头案子,明武帝大笔一挥,派了暗卫出去查探。
谢明珠听说这桩无头案子的时候,正任由安如带着几名宫女替她梳妆打扮。
听到那人被砍了手、又被药哑了丢回自家门口,谢明珠道:
“这人是不是那日被赶出宫的?”
安如好生惊奇:“公主怎么知道?”
“你说这寻常的仇家若是找上门来,也不至于如此行事,有这功夫还不如把人索性杀了,直接丢去荒郊野外,何苦把人再丢回家门口让人去京兆府报案?”
“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这人得罪的人,不是一般人。”
当然,后半截话谢明珠没有说来——
“还是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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