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带都无人行走,到处都长满了比人还要高的杂草。这几日,影儿闲来也无事,就开始辟开了一条小路,方便她每天行走。她将原来长满杂草的地方,拔掉杂草,刚好辟出一人宽的距离。
不过她还没有完全完成,只除去了一半的杂草,还有一半她还在努力的清除当中,毕竟徒手拔草还是相当费劲的。
影儿走到一半的距离,她双手拨开两旁的杂草,一直往前行,直到听到了清晰的溪水流淌的声音之后,她手停了下来,放轻脚步,缓缓的前行,拨开杂草探出半颗头颅左右的张望。
没有发现有人,她才放心的从草丛中慢慢地走了出来。
走到了小溪旁时,她还特地转头扫视了身后一眼。
确实没有人,她才终于放心了。
转回头来,蹲下身子将手中的树枝放在身旁的一侧,她正要伸手时,发现自己双手上血迹已经变干变黑了。
她愣了愣,随后双手浸入溪水中,用力的搓洗干净。
影儿侧着头,头发撩到另一侧,对着溪水照着她被咬的脖子,她的手摸了摸,上面有一排的牙齿印还清晰可见,还有几处位置有干涸掉的血迹,没有她昨夜想象中的严重。
那人真的很莫名其妙。
影儿甩了甩头,不想再去想昨夜恐怖的画面了。
她挪了挪身子,移步到一处有石头的地方坐着。双手拨了拨水面,将掉落在溪水面上的树叶拨开,随后掬起一把水,送到了嘴边,一连喝了好几口,清凉微甜的溪水喝下之后,终于解渴了。
再掬起一把水泼在了脸上,让自己醒醒神。
一夜未眠,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困意。
或许她应该先去找些果子充饥,晚些时候,感觉困了,再回去棚子里补补眠。
反正她现在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消遣,这里能跟她说话的也只有两只小松鼠而已。
这会它们应该也醒来了吧。
她站起来,甩了甩手。
转身准备回去,意外的她看见有几颗小碎石从小斜坡上滚下来。
影儿望了过去,一看可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她立即蹲下拾去她刚才放下的树枝,提在胸前。
离她几米处,看见小坡的一棵大树后头,露出了一小截玄色的布料。
居然有人躲在那里,她都不自知。
影儿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不让对方听出她的害怕。
“是谁?躲在树的后头?”
经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她现在心里有阴影,害怕又有人再次出现。
影儿开始后退,双脚踩进了溪水里,如果对方有所行动,她可以跳入溪水中,她的水性不错,必要时她可以游到对面。
等了好半晌,也不见对方有动静。
影儿又壮着胆子再次开口,“你别以为装神弄鬼,我就会怕了你。”
影儿其实在心底真的没有底。
如果此时,她跑走胜算有多少?
影儿目测着,那人与她的距离,以及她与溪入口的距离。
好像两边的距离相差不多,她不敢冒险。于是,她蹲下身子捡起几块小石头,对着那玄色的衣襟投了过去。
一连数颗,还是不见那人有什么反应。
要不,她还是跑吧。
她心思想着,脚步立即就行动了。
影儿听见有一道呻吟声。
正巧就是那棵大树后面传来的。
影儿惊跳了一下,眼睛却瞥见了不远处被丢弃在一旁的剑。
那距离就是她昨天晚上被劫持的距离。
刚呻吟的那个人,不会刚好就是昨天晚上劫持她的那名男子吧?
影儿惊惧的连连后退。
逃!
脑中的警钟大响,影儿马上反应过来后,拔腿即跑。
又有一道呻吟的声音钻进了影儿的耳朵。
硬生生的让她停了下来。
她的眼睛扫了过去,心犹豫不决。
“他”也许真的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