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色,透过纱窗照进了屋内,正好洒在了影儿的身上。
她的一头如瀑布的长发披散在长椅上,月光中下的影儿,眉头紧锁,又目闭合,两道又长又卷的浓密睫毛上,若隐若现的附着了一层水雾,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双唇微张,血色褪尽,不时的从唇间溢出了呻吟的声音。
幻逸辰从衣襟的衣摆直接扯出几块长布条,几条合并在一起,双脚踱步到影儿的面前。
影儿完全未知觉,加上还被幻逸辰封住了好几道穴道,此时的她就獿如破布一般,任由幻逸辰一圈又一圈的缠住她的双手牢牢地打上了死结,接着又转到她的脚上缠了几圈,打上结。
幻逸辰将她推回到长椅上,往后退开两步,锐利深邃目光紧紧地盯着影儿。
幻逸辰站在长椅旁,居高临下的睇着一动不动的影儿,眼神现出一抹难解的神色。
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太多可疑的地方了,在交手时,她明明使出了非常厉害的内力,武功一定不浅。他也无法判定她武功路子是属于哪个派系?
许久之后,他的视线才从影儿的脸上移动,不经意间发现,她的脚底还在汩汩的流淌出来血水,一滴滴的滴在了长椅上,顺着长椅的脚流下,直渗入长椅下方的白色的地毯上。
血像是有意识一般,在白色的地毯上,漾出了一朵血红色形状的花朵。
幻逸辰对这一的发现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这张毯子,他还算清楚,上头原本毫无花纹的,她的血竟然滴在上头,变成了花朵的形状。
他凝神注视着毯子上的自红色的花朵,宛如一朵正要含花待放的花朵,艳丽而夺目。
这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走上前,仔细的观察着毯子周围,确实其他的位置都没有任何的花纹。
让他不解的是,她足下的血液仍在继续的流着,在花朵的旁边又生成了另外一朵花朵。
幻逸辰皱走了眉头,双唇一抿成一条线。
她的身份再次引起他的疑窦。
究竟她是何许人?
为什么她的竟如此奇特?
他的疑团越来越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她的身份不得不让他怀疑她是不是与那个神秘组织有关。
那个组织一向行事诡异,据说他们修练的都是邪功。
毯子下的两朵花朵正好印证这一说话。
不是邪功,又要作何解释。
在他看来,眼前这位女子的武功一点都不弱,他不相信,他只是将她,拖拽着走了一段鹅卵石,竟然能使她晕厥了过去。
练武之人的一些入门基本功,谁不被磨成铜墙铁臂,才有后来的更深一层的武学造诣。
是以,幻逸辰怀疑这其中必定有诈,一个练武之人,不可能连轻微的一点伤都承受不了。
最近接二连三出现女刺客频率非常高,有五六成群,有三二结伴,个个的武功底子都不弱。
几日前,他和三位贴身的护卫出行与久未见面的义父碰面,他们在途中就遇到了伏击。
他相信她们一次任何失败后,必定还会再来偷袭他。
种种的迹象,不由得让他联想到了那个组织,以及对他下毒的主使者。
这些并不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因为据父亲提起过他的中毒经过,并说起了,当年星月宫的宮主因为仁慈只是废除了那人的武功,并未取的性命。
知道他不能被女人碰的秘密,世间估计也没有几个。除了星月宫的人,星月宫宫主,他爹,还有爹的五名护卫,其实应该也不会走露风声。
所以这就可以解释为何,刺杀他的刺客均为女性,因为她们早已掌握了他身上的弱点。
她是近期出现的第三例,也是最奇特的一例,因为在他看来,前面的二例在肉眼的装扮上就有所不同,之前的那些均穿差夜行服。
她却穿着奇怪的服饰,露出大片的手和腿。
白色的毯子上出现了第三朵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