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一觉醒来,感觉全身上下都在痛,尤其是她的额头,她下意识的抬起手一摸,意外的摸到了纱布缠绕在她的额头上。
她这是怎么了?
她的额头上为什么会缠上了纱布?
她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这天花板的颜玉根本不是她房间的颜玉,她房间的墙壁和天花板都是粉刷成浅蓝色,还有她感觉自己身下躺着的床也不是她那张舒服柔软的大床。
房间里还弥漫着浓浓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她双手放在身体的两侧,想借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她身子一动,带动了身下的床,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马上惊动了守在影儿床边一整夜的娄正锐。
娄正锐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见到影儿已经清醒过来,他惊喜的看着女儿,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影儿,你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他走到影儿的身边,小心的扶住了影儿的肩膀,并帮她将枕头竖起来,放在床头边,让她的后背能舒服的依靠在枕头上。
影儿疑惑的看着她的爹地,有些犯迷糊了。
“爹地?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眼睛打量着陌生的房间。
“你受伤了,记得吗?”
娄正锐拉过椅子靠近影儿,坐在她的旁边。
“我受伤了吗?”
“对,额头伤的比较重,缝了八针。”
影儿的手又摸上额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打着点滴,低头再看了看她身上的病人服。
“小心点,别乱动。”
娄正锐握着影儿的手,小心的避开她手背上的针头,将她的双手包裹在自己的手里。
“昨晚你吓死我和你妈咪了。”
还好,影儿终于醒过来了。
听到影儿受伤的消息,他和颜玉都担心死了,守在手术室的外头,等了一个多小时。
影儿才被推出手术室,出来时,她还在昏迷中,后来护士又推着她去做了全身检查,一直到弄到凌晨两点才将她送到了病房。
原本颜玉也想留下来陪影儿,娄正锐考虑到颜玉怀着身孕,不能熬夜,他半劝半哄的将她送回了家之后,又独自一人开车返回医院守着影儿。
快到凌晨五六点时,他才眯了会。
“爹地,这里是哪里?”
她的眼睛扫过这间有些窄小和简陋的屋子,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还有床边的小柜子,她已经大致猜到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下一秒她的爹地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医院。”
她不记得自己怎么进了医院了?
她只记得昨天晚上在追柏景言的车子,跑了好几条街,然后……
之后她没有再多的记忆了。
“啊——”
“别乱动!乖乖地坐好。”
娄正锐心疼的握着女儿的手,她的手背上的针管位置经她刚才一动,血液有些逆流了。
听到爹地的喝止声,影儿乖乖的坐着,不敢乱动。
“你额头上的伤口才缝合没多久,身上还有多处的擦伤,现在给我躺好,好好的休养。”
经娄正锐一提,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动一下,哪都在痛。
“躺下吧。”
娄正锐扶着她的身子。
“爹地~”
她不想躺在,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很好,也没有必要像个病人一样躺着。
“乖,听话。”
娄正锐轻声哄着。
影儿是他的心头肉,看见她受伤,简直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万分。
她还是拗不过她的爹地,乖乖地躺了下来,她的眼睛环视了房间一眼,这里除了他们父女俩也没有别人了。
“爹地,那个,你有没有……”
她突然想到很重要的事情,一着急反而让自己的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慢慢说,别着急。”
娄正锐凝睇着影儿激动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