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鸢又在心里夸他,这老哥真的靠谱。
顾元鸢笑问她:“你娘恨你爹,为啥要让你杀了张天佑?不会是觉得他死了,你爹就会把你们娘俩接回府中吧?”
这年头还有这么天真的傻孩子?
“不会吗?”白清涟索性放开了,“我娘早就给他下了绝育的药,届时我和弟弟就是他唯一的血脉,他还能让我们流落在外?”
齐知正又拿胳膊撞了撞张天佑:“你还有个弟弟。”
张天佑脸上阴郁没有回应。
顾元鸢乐开了花。
“人张太医傻得不成,还接你们回家,他不会过继?过继不行不能收养?非得接你们几个面都没见过不知好坏的小兔崽子。”
笑完过后她又补了一句:“也有可能,万一他就是脑子傻呢。”
“血脉相连和过继的怎么能比,我可是他的亲生血脉。”白清涟头一昂“张天佑,你已经中了我娘的蛊,跪下来求我,兴许我还能让娘饶你一条性命。”
“他可用不着你娘救。”顾元鸢捏着白清涟的手翻过来瞧她手指尖,养蛊都是得拿心血喂着的,俗话说五指连心,这血自然就是指尖血。白清涟手指尖白白净净连个针眼都没有,看来鸨母并没有教她养蛊。
窗户开着,顾元鸢耳朵微微一动,从白清涟头上取下来一根发簪向窗户一甩,铮的一声钉在窗柩上。
顾元鸢语气轻松:“你娘来了。”
凤修文扯下簪子,提着一根串着两条长相怪异的虫子的簪子回来了。
这虫圆滚滚的跟个毛毛虫差不多,不同的是头上长着两根犄角,还长着两对翅膀。虫子两颗绿豆似得眼珠有些暗淡,已经死在顾元鸢的簪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