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淡淡一笑,气息从她头顶喷洒而过,默了默才说“家有美妻我要什么暧昧对象应付的过来”
许眠看着他,在他戏谑眼神下,不知怎的脑海里飘过一句,死鬼不要脸。
她认为沈易这种行为是在的,于是顺杆往上爬,举止亲密地往他肩膀捶一下,“怎么就应付不过来了我可没见你应付不过来,我看再来十个八个你都不在话下吧不过看在你夸我美,似乎对我还算满意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满意勉强满意,”说着说着就走到门口,他面朝外收了伞,侧头看过来,毫无征兆下又轻飘飘损一句,“除了刚开始某些方面像条死咸鱼。”
“”
这句话的杀伤力堪比核武器,不仅堵住她的嘴,甚至把接下来的问题全部堵死并且不留缝子。
许眠目瞪口呆几秒,还没想好怎么打击报复,他推门进去。
王大夫刚给沈老先生号完脉,开了几副中草药,这会儿正在客厅坐着说话,江美仪打眼瞧见他们进门,低声吩咐阿姨去准备开饭,也好让王大夫吃了饭再跟沈老先生叙旧。
许眠目送这个该死的男人,要不是听见江美仪的说话声,她一定拉住他问一句她什么时候像过一条死咸鱼
某些事上许眠虽然一直半推半就,但一旦被推倒后自问还算婀娜多姿,再加上得天独厚的条件怎么说也是个小妖孽,就算一开始跟他不契合过几次,那也应该是他自己技艺不精、能力不够。自己不检讨还有脸说她是死咸鱼他才是个大猪蹄子,是杠精本精。
小北风呼啸而过,她站在门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恢复平静,抬手一撩围巾,提着鳄鱼皮小包进门。
冲着沈易对她死咸鱼这个评价,直到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前,许眠决定最近一周乃至两周他都别想再碰她,要让他明白,对于一只爱吃腥的猫来说,死咸鱼它也是一条鱼,也解馋。
沈易丝毫不知许眠在门外做出这么重大的对他生理的压迫,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特别斯文地劝解她夫妻小矛盾上升到夫妻生活的遏制上,并不是聪明女人的做法。
王大夫这边跟沈老先生聊到最近在医术上的一些心德和造诣,聊的津津有味,菜都摆上餐桌,江美仪小请了两次才结束话题。
美食面前许眠没那么大气性,治服沈易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她看着辣椒小炒肉很有食欲,看着清蒸鲈鱼也很有食欲。
今晚非节假日也非家庭聚餐,沈家餐桌没有往常热闹,许眠挨着沈易刚坐下,江美仪主动向王大夫介绍她。
如果把所有中医都想象成修仙老翁,其实对中医就过于刻板了,所以王大夫其实并不是那种仙风道骨、一派祥和,留着羊胡子穿白大褂的老头。
相比之下,他油光锃亮总有一些油腻感,又或许是知道他年轻时的那些风流史,许眠对他存在偏见。
有长辈暖场,王大夫还算平易近人、和蔼和亲,半个多小时进餐结束,他洗了手,挽袖子主动帮许眠把脉。
江美仪刚沏了一壶信阳毛尖茶,淡淡香气萦绕,氛围特别融洽,许眠端杯子尝了一小口,情不自禁蹙眉,今天沏茶的这个浓度超过了以往沈家喝茶的口味,不用猜就是为了迎合王大夫的,冲着这么苦涩,王大夫少说也得是十年以上饮茶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