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云锡哥哥,你在这儿多久了?”我悄悄勾了勾他的小手指柔声道。
“我昨晚戌时便到了,蓝公子一开始跟我说我都不相信,泱儿,你怎么不与我先说?”
“我怕,”我瘪了瘪嘴:“我担心你会被他发现,我担心我会影响你的前途,其实你可以娶沈——”
“嘘……”云锡哥哥摇了摇头,将指肚贴近我的唇边,无奈地笑了笑,“我不是说过吗,我既要娶你,便一直等着你。”
“可是、可是楚家——”
“我只是楚家的庶子,”他虽脸上挂着笑,可庶子二字终究不能让他规避落寞二字:“没人会在乎的。”
“再说,你都可以为了我冒死出宫,我又怕什么?”
“哼,”我的脸烫烫的,突然起身趴在他耳边咬着耳朵:“谁说没人在乎的,我就在乎。”
“调皮。”云锡哥哥揪了揪我的小鼻子,眼里的笑意从未褪去。
“好啦,不闹了。”我看了看在一旁有些尴尬的泠鸢,自己也有些害羞所以起了身:“休息好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这里还未进楼兰的关门,我们得赶紧出发了,只有彻底进了楼兰的大门才算尘埃落定。”
“好,待在这我也是不安心。”泠鸢点点头表示赞同,紧接着又扬了扬脖子心里尽是希冀与骄傲:“有我在,没人敢在楼兰的关门拦咱们!”
付过了房钱与茶水钱,我们三人才出了客栈,来到马圈旁,云锡哥哥拿起了他和我相同的小白马的缰绳,捋了捋它的鬃毛:“你们两个还是坐马车,我骑马跟在你们旁边。”
“注意安全啊。”我担忧道。
“知道。”云锡哥哥拍了拍我,将我和泠鸢护上了轿辇,自己一人一个侧身上了马。
我们几个的行李很少,一个马车的车厢底下便放的下,虽着了已经很朴素花色的衣服,但终归是宫服质感优良,即便都是素色但在太阳底下仿佛还是会闪闪发光,与这寸草不生的大漠格格不入。
刚上了轿辇屁股还没有坐稳耳边便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我慌忙掀开珠帘看向身后,只见玉门关高大的朱红色大门大喇喇的敞开,一众乌泱泱的黑甲军正朝客栈的方向策马奔腾而来。
“是谁?”泠鸢一惊。
真的是乌泱泱一片,就像是洪水猛兽,为首的旗子上便是独属于祁朝士兵的图腾。
是一条黑色的龙。
龙的图纹,便是祁朝的图腾。
这样的图纹,我在隐都常见,在皇宫更是常见。
那是洛殷离的图纹。
历代祁朝皇帝的龙袍上都会绣这种的龙,自洛殷离登了基后由于不喜明黄色便把所有的龙袍全都改成了暗色,玄色、月白色或是其他暗淡的颜色,再配上玄色的龙更显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