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米次辅日日往闲王府跑,米家没一个敢开口的。
众人对在闲王府养伤的皖姑姑,敢怒不敢言。
文王的寿宴,就在明日,京中各府的老爷夫人都收到帖子。
太师府秦老夫人自然也收到烫金的请柬。
二房的事闹的人尽皆知,秦老夫人为此事在莫安堂憋屈了好久,好在这是过去两个月,京中新闻层出不穷,人们早淡忘太师府的事。
秦老夫人打起精神,想带着老三媳妇欧阳氏去参加文王的寿宴。
欧阳氏冷着脸,满面愁容来到莫安堂给老夫人请安。
好一会才咬着牙道“母亲,府里账上已经没银子了,文王府的贺礼……可怎么办?”
自从接过了秦府,欧阳氏悔的肠子都青了,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两个嫂子管家的时候,太师府正如日中天,现在大房出走,二房成了空壳子,她还要替她们扛着,想想就不的来气。
奈何她还不能拒绝,郑氏自从上次后,一病不起,秦府正经夫人就她一个,她不管家,难道还要秦老夫人亲自来?
说起秦老夫人,欧阳氏就恨的牙痒痒,什么主持中馈,还不是老夫人想扣三房的银子,她手中捏着的三处门帘,两户庄子,还有私库里的那些金银首饰,哪一样进了公账。
如今的秦府可真真的靠三房支撑着,确切的说,是靠欧阳氏的铺面和娘家给的银钱。
饶是如此,老夫人也没给欧阳氏好脸色。
大爷秦正聿被逐出家门后,在闲王府的帮助下,小日子过的蒸蒸日上。欧阳氏上次在街上碰到姜氏,精神饱满,面色红润,听说翰林院这次小考,秦沉羽考了第二,第一自然是纪凌尘。
回来后她说给老夫人听,她还死不认错,说什么赶出去的人,就不在是秦家的儿孙,说拿他们在她面前晃悠。
欧阳氏到想拿二房显摆,也得有显摆的资本。
也不知道是欧阳氏刺激的,还是心疼大半辈子的老二落败,刺激到钱老夫人,她的性子变的暴躁易怒,动不动便放嗓。
“我能有什么法子?”秦老夫人怒气上头,感觉头又开始的隐隐作痛,扶着额,靠在榻上。过了好一会,才丢出一句话来“你一半,我一半,凑个银子,寻摸个好东西,别让人瞧出太师府的异样来。”
说完便打发欧阳氏退下。
欧阳氏虽不甘心,可也没法子,能抠出点来也是好的,要不然这么大笔钱,全让三房出,她非吐血不可。
欧阳氏出了莫安堂,心里憋屈,府中能说话的人越来越少,思前想后,便想到清月阁那位。
茜娘自从产子后,便很少出院,府中人见他的机会都少,更何况外人。若不是那活蹦乱跳的小人在莫安堂晃悠,众人都忘了茜娘的存在。
二房郑氏倒了,明月彩霞两位姨娘跑了,可还有茜娘这位顶梁柱。
欧阳氏冷哼一声,凭什么让她养活二房一大家自己,她今日倒要会会这位姨娘,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二爷着了魔一般宠着。
欧阳氏想进清月阁不是一天两天的心思,老夫人老来得孙子,高兴地晚上睡觉都会乐醒,指不定就把好东西,给了清月阁。
她才不会当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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