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岂容你放肆,你不要不知好歹!”
康氏冷下语气,面上还是温温和和的。
蒋月不慌不忙:“娘娘,难道您不知道吗?王爷已经准许此事。”
这王府又是她说得算,还有王爷呢。
康氏眼睛微眯了一下,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句话:“你休要胡说!”
看来她还真不知道!
蒋月低了低头:“民女不敢胡说八道,娘娘若不信……”
康氏缓缓起身,打断了她的话:“你的底细,我很清楚,你是逃婚出来的,家境贫寒,日子艰苦。之前你照顾三公子有功,我可以赏你一百两白银,让你回家置地买田,安安生生地过日子。”
呦呵!一百两!
蒋月心中偷笑:姑奶奶我连五百两都不稀罕,压上性命才抱上陈年玺这条“大腿”,这点银子可打发不了。
“谢娘娘体恤,民女何德何能,只是民女已经领了王爷的吩咐,此去金陵一定要拔得头筹。”
康氏见她不答应,目光渐冷:“不要不知好歹,你来历不明,如何进得了宫城内院。”
“王爷说,他自会安排,还有三公子……”
三言两语间,康氏已经被他彻底激怒,面上却不露分毫,挥一挥手,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了,回去好好准备吧,千万别丢了王府的脸。”
蒋月行礼告辞。
才走出院门,就听一声细微的声响,好像什么东西摔碎了。
是夜,蒋月在小厨房里煮高汤,留着明儿备用。
院子里静悄悄的,闲人都去睡觉了。
蒋月手撑着脑袋打瞌睡,其实在便利店里喝奶茶,顺便清点一下物品。
最近她用东西比较费,以后得省着点了。便当盒的饭菜,始终保持新鲜,临时应急没问题。
蒋月爬上货架子,忽听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外头来,睁眼一看,有几个人正猛地冲进小厨房,直奔她来。
蒋月吓得一跳,连忙起身躲避。
那几个婆子长得粗壮,眼睛凶巴巴地瞪着,七手八脚地乱抓乱挠。
蒋月也不是好惹的,直接闭眼,拿出辣椒水猛喷,呛得她们嗷嗷大叫。
蒋月连连后退,离得远些,用手帕捂住口鼻,睁眼看去,见她们一个个骂骂咧咧地跑出去,又把辣椒喷雾藏入衣袖。
那几个人在院子里像闷头苍蝇似的乱转,想逃都难。
蒋月冷笑一声:活该!这事没完!
她一溜烟从回廊跑出去,跑到陈年玺的房门前,重重地敲,大声地喊:“公子,救我!救命!”
须臾,门开了。
陈年玺穿着一袭水青色长袍,胸襟敞开,由一条细带拢在胸前,光滑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瓷白的光。
他微微皱眉:“你干什么?”
蒋月收回打量他胸肌的目光,眨眨眼,一头扎入他的怀中,捏着嗓子装哭音:“有人要抓我,我好害怕!救命!”
她湿热的额头碰上他冰凉的肌肤,惹得他后退一步,陈年玺怔了下,继而低头看她,勾勾唇:“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