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光强的父亲,名叫魏振堂,1958年生人,比苏灿路大一岁。
苏灿路的老婆和魏振堂的老婆都是韩家沟村的人,年龄一样大,都是1959年出生,有这层关系,两家人走动的一直很好。
不过,眼下,因为经济利益,两家人的关系走向了破裂的边缘。
两家的大人之间,是虎视眈眈,相互恨着对方。
然而两家的小孩,好像根本没有把巨大的经济纠扯当回事。
在1991年这会儿,几百块钱都算是巨款,更别说什么上万了。
收购了一天的黄芩,魏光宝和刘娟两口子在魏振堂家吃饭。
桌子上摆着四个菜,一盘辣椒炒鸡蛋,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螃蟹咸菜还有一盘卤鸡爪。
自从苏良教会了大家如何抓螃蟹和用螃蟹腌咸菜之后,现在螃蟹咸菜成了整个凤凰岭村的特色美食了。
就连那些到凤凰岭村走亲戚的人,也都纷纷夸赞这个螃蟹咸菜好吃。
然而此时此刻,魏光宝、刘娟和魏振堂,却全然不念往日旧情。
“叔,你想想,这干黄芩,在那边卖十四五块钱一斤,四斤湿黄芩晒一斤干黄芩,成本就四块钱,净赚十块钱,还多呢!你想想,叔,那个苏灿路,他得多黑啊!”
魏振堂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看魏光宝没有跟着喝,便有些嫌弃得说道:“喝啊,别酒杯不动啊。”
魏光宝酒量不行,有些为难得端着喝了一口。
一旁的刘娟白了魏光宝一眼,然后小声得对魏振堂说道:“叔,我们家光宝啊,酒量不行。”
这时候魏振堂的老婆胡翠琴从外面走进来,提醒着魏振堂道:“当家的,光宝家的晚上还有事,让他少喝点。”
到现在刘娟也没有怀上孩子,成了魏家上上下下的一件大事。
“啊,对对对,是正事,那光宝你少喝点。”
“没事,叔,我陪你。”
魏振堂点了点头,用手抓吃了口花生米,然后说道:“光宝,这个我记得原先灿路跟我说过,他家一天多的时候能收购三百多斤黄芩,少的时候也能收购二百多斤,怎么今天,咱们才收购了一百斤黄芩呢?不会,他们都去苏家卖去了吧?”
胡翠琴脸上有些不悦的表情,将放着馒头的盘端到桌子上,自己也做了下来。
“要我说,你们爷俩干的这叫什么缺德事啊,人家买卖干的好好的,你爷俩横插一杠子,这可把人家给得罪透了。”
魏光宝一听,立马反驳道:“婶子你可不能这么说,那魏光宝花四块钱赚十块钱,翻倍还多,他那才叫缺德呢。我们呀,这是为民除害!”
魏振堂也瞪了自己老婆一眼,说道:“妇道人家懂什么?就苏灿路?别说我看不起他,我就是真得罪他了,他也不敢怎么样?”
刘娟也说道:“就是,这个凤凰岭村啊,是魏家的天下!凭什么让他苏灿路一家赚大钱?”
魏光宝尖嘴猴腮,干活不太在行,不过出主意很厉害。
“婶子啊,你是不知道咱们这个收购黄芩有多赚钱啊,咱们今天,就赚了最少一百五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