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娘,你看何洪义捐多少,咱们家就捐多少。”
何洪义虽然说不是村里最富的人家,他家应该比不上魏振堂家。
但是,身为村支书,何洪义关键时候从来不会掉链子。
如果能够在这时候,跟上了何洪义的脚步的话,那么下一步村里竞选村支书,自己老爸也更有把握了。
苏良觉得,自己父亲完全能够胜任村支书的重任。
“人家村支书家有钱啊,咱们能比?”韩彩娥好像忘了什么。
“啥?娘,你不觉得咱们家现在就是凤凰岭村首富了?”
韩彩娥眉头皱了起来:“首富?”
这时候韩彩娥看向了外面天井里面那么多的黄芩,笑着:“行,咱们就跟村支书一样多。”
韩彩娥觉得,村支书怎么说也不可能拿出两百块钱来吧,于是她觉得,手帕里面装着两百块钱,绝对够了。
吃过早饭,苏良去学校里面上课,而韩彩娥则仔细将家里面收拾了一遍,最后将屋门和院门都锁好了,出了胡同口,向下走去。
整个凤凰岭村,坐落于一处坡度较缓的山坡上,错错落落一共有六条胡同,然后又有一条拐了好几道的通村路,连接到山脚下。
凤凰岭村小学和村委大院,都在山脚下的位置。
山路起起伏伏,路上铺着青石板,冬天下雪的时候,特别难走。
秋雨季节,道路泥泞,也容易摔跤。
不过,山里人走习惯了这样的路,便也如履平地了。
出了胡同,这村里主路上,韩彩娥看到刘爷爷背着手,慢悠悠得在前面走着。
“哎,刘大叔,当着心点。”
刘爷爷年纪大了,在加上当年在战场上受过伤,落下了病根,走路的时候,腿脚很不利索。
韩彩娥看着刘爷爷走路不方便,便紧走了两步,追了上去,扶着他。
“哈哈哈,是灿路家的啊。”
“刘大叔,你这是要干啥去啊?”
刘爷爷平时就在家里面,养养花,喂喂鱼,逗逗狗。
他腿脚不利索,一般也不喜欢出来。
他的侄子隔三差五得会过来看看他,送些吃的东西。
而刘爷爷因为是有过功劳的,现在政府每个月还给一百多块钱的补助。
“这不是听着洪义在喇叭里面喊话了,我也凑去看看。灿路家的,你要干啥去啊?”
“刘大叔,我也是去凑着看看。咱们一路,我扶着您老人家过去。”
“哈哈哈,正好,正好。”
等到韩彩娥扶着刘爷爷来到村委南墙前面的空地的时候,看到那边聚集了三十几个围观的。
山里平日看不得什么热闹,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光景,大家没事的几乎都出来了。
有抱着孩子喂奶的,也有纳鞋垫的的,还有织毛衣的。
“大嫂子啊,刘大叔啊,刚才我们还念叨你们胡同里面没人来的,这会儿就来了啊!”
“刘爷爷,苏大婶子,我们都来好一会儿了。”
村里根据多年亲戚辈分称呼,虽然年龄看起来差距不大,但是辈分差着,所以称呼也都不一样。
韩彩娥看到,村委院子南墙外面摆着两张桌子,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用红纸包着的木头箱子,箱子外面包着的红纸上写着“捐款箱”三个字。桌子后面坐着凤凰岭村小学的老师徐琴。
另一张桌子后面,则坐着苏良的校长何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