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弑头痛，他没想到郑灵灵如此直白。
看来她已经决定不藏着掖着了。
“上次见面，我记得你才十二岁。”
当时，十二岁生日的她晶灿灿的眼睛看着他说，“北王哥哥，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等你从北境回来，我就要嫁给你，做你的王妃。”
他那时不是很一次被贵女表白，他向来都是直接拒绝对方的。
但郑灵灵不同，她是他的小跟屁虫，她五六岁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了……象小妹妹。
他记得他当时说，“我只愿一辈子做你的大哥哥。不然你嫁给我，我后院里又有许多其他女子，总会委屈了你。到时候你该恨我了。”
郑灵灵，“你就不能只娶我一人？”
“不能，男人三妻四妾，正常的，我也不会例外。”
他当时以为用这个理由就足以让郑灵灵死心。
可是小姑娘只难过了一会儿，又笑着说，“反正我是王妃，那些侧妃什么的都只能在我之下。就算你冷待我，我也不怕。因为我对你有烧不完的热情……”
这就是郑灵灵。敢爱直言的一个姑娘。
只是自己为什么一点都不喜欢她呢？
不是男女的那种喜欢。他很清楚自己对郑灵灵就是妹妹的那种感情。
之后他到了北镜，源源不断收到郑灵灵的信。
她在信中会与他分享她的每一件小事。
他有时候会回信，但不多。
他确信自己在信中也表明了只拿她当妹妹的，没有其他感情。
他还让她不要耽误自己，早择良婿。
所以郑灵灵如今丢下准太子妃的头衔，忽然来找他，他没有欣喜，只有烦恼。
“北王哥哥，你还记得上次我们见面是什么时候，就说明你也是着紧我的。你在乎我。你还记得，那晚，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李弑点点头，“当然记得。我更记得，那晚我是怎么回复你的。所以，我的答案依然如此。”
郑灵灵眼睛瞬间就红了。
她从小爱哭，尤其在李弑面前更是如此。
她会因为他的话而觉得委屈，难过不己。尤其当他拒绝她的时候。
可她不会放弃。
她自有情思起，李弑就是她唯一的情思与想念。
她无法对别的男人产生这种感情。
“北王哥哥，这么些年，你没有其他喜欢的女子吧？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你的王妃，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我不祈求你很爱我，但，至于让我做你的王妃。我发誓，我会是一位很好很好的王妃。”
“不。”李弑看着郑灵灵的眼睛，说得很直接，“你不会是一位好王妃的。起码不会是我理想的王妃。因为你将会是太子妃。
“别说我对你根本没有男女之情，即使有，但考虑到我的嫡亲兄长，太子，我也不会与你产生什么。他是将来的东夏帝君。而我要辅助他，所以我为什么要因为你，而影响与他的君臣之情呢？
“我说过，我只当你是妹妹。”
郑灵灵真的忍不住哭了。
眼泪不住落下。
旁边听着李弑拒绝小姑娘的叶子岚，也觉得李弑这话有些太……残忍了！
但长痛不如短痛，现在最好就跟郑灵灵说清楚明白。
“你回去休息吧。灵郡主。”
“北王哥哥，我还要陪你吃晚饭。”
郑灵灵擦掉自己那些脆弱的眼泪。她知道李弑不喜欢看女人哭。
李弑，“我有些累了，况且有子岚陪我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