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一脸气鼓鼓的样子,似乎心头积压了一腔怒火难以发泄。
她的脸都有些黑了!
啥?我老丈人对卿婵的不知所踪一点都不着急?
不会吧!
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秦天的眉头微皱,面露狐疑之色。
他眼神古怪的盯着岳母柳婉,心中甚是不解。
古人有云:儿行千里母担忧,女儿出阁父伤神!
李卿婵不知所踪了近一个月,作为爹的李平山,怎么可能不担心,不着急呢?
秦天有点想不通。
可是看着岳母柳婉那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这又不像是假话。
“李平山诵经礼佛,怕是已看破了红尘,清心寡欲,冷血至极,连女儿都放在心上了。出家人口口声声说慈悲为怀,依我看,全是胡说八道,狗屁道理。”
柳婉的眼睛一沉,哼哼道。
她的心里已对李平山生出了极大的怨气。
“岳母,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也许岳父自有打算,或许他已经差人前去寻找卿婵了。”
秦天看着岳母柳婉,语气温和的安抚道。
李卿婵不知所踪一个月的消息对柳婉的打击很大,神经绷紧,心思全在女儿李卿婵的身上,这会儿李平山又把她气得不轻。
急火攻心,可就不好了!
“哼,就你岳父那个态度,他会差人找卿婵?”
柳婉忿忿道。
岳父,你是怎么把岳母惹得怨气这么大啊……秦天在心里吐槽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时半会儿绝对哄不好。
“岳母,您先去歇歇,我已经派人在寻卿婵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岳父那边,我去和他说说。”
秦天的眼角轻轻一挑,对柳婉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丫鬟眨眨眼,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便伸手搀扶着夫人柳婉走了。
在府上伺候多年,这丫鬟已能领会主子的意思了。
哪怕是不说,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也能揣度出一丝意图,讨主子欢心。
不然,她如何能成为柳婉的贴身丫鬟呢?
呼。
柳婉走了,秦天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心想,岳母在气头上,我可不能往她的枪口上撞,一旦哪句话说错了,气多半会撒在我身上。
“我还是去岳父那看看吧!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卿婵呢?卿婵可是他的女儿啊!”
“岳父的心思极深,就像那种久居深山,但却胸有有乾坤的老阴笔。”
秦天一边呢喃自语,一边朝着岳父所在的安静院子走去。
回想起此前同岳父李平山乘一辆马车的事,心里就猛的一沉,岳父那深邃犀利的眼神,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中所想。
他连忙摇了摇头,让自己的脑子清醒过来。
……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岳父李平山所在的安静院子。
这是李卿婵特意命人在李府中为李平山开辟出来的院落,让他一人居住。
院落边上花花草草欣欣向荣,还有几棵拙芽的小树蓬勃向上,地上也十分整洁,一看就是常常打扫。
咔咔咔。
有碰撞的声音在院子中响起。
一道坐于小木凳上的背影映入了秦天的眼帘。
这人正是岳父李平山。
哪怕是回了府,李平山的衣着依旧朴素,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简朴衣衫,坐在小木凳上,右手拿着柴刀,左手固定木柴。
他在劈柴!
岳父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女儿李卿婵行踪不明,他还有心思劈柴,这岳父,也真是没谁了……秦天看着李平山的背影,眼睛微微的睁大,忍不住将一口凉气倒抽入肺。
这一刻,他有点理解岳母柳婉为何要对岳父李平山那般生气了!
李平山此举,简直有点不当人……
咔嚓。
李平山手起刀落,一块木柴便一分为二,他随即开口道:
“来了!”
岳父知晓我会来?
秦天听着岳父李平山说话的语气,心里微微一惊。
李平山的语气,就像是知晓秦天会来,在此等候多时。
“小婿见过岳父。”秦天朝着岳父李平山行翁婿之礼。
李平山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微微颔首道:“坐。”
他用柴刀指了指身旁的小木凳,随即一刀劈下,一根立着的木柴一分为二,动作行云流水一般。
秦天上前坐于小木凳上,看着岳父李平山,笑道:“岳父知晓小婿会来?”
李平山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劈柴。
岳父,你装什么呢?你明明就知晓我会来,还摇头……秦天心中无奈,忍不住吐槽一声。
看李平山的样子,前者明明就知晓他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