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徒恽显然已经失去了这样的风骨,因此成国公府再难重现昔日之辉煌。
司徒恽也叹了几口气。
“司徒兰馥那个女人面软心狠。
她把昭惠太子抛弃她的的缘由归结于咱们府里没有给予她足够的支持。
因此便用各种手段要挟你曾祖父答应她各种无理的要求。
你曾祖父为了全家人的平安,只能尽全力满足她。
在我迎娶你祖母之后没多久,你曾祖父应司徒兰馥的要求去了一趟北方替她办事,结果路上遭遇了暴风雪,再也没有能够回来。
那时我还不满二十,只能硬着头皮承了爵,继续忍受司徒兰馥的盘剥。”
凤凰儿握了握拳。
原来一个人在遭遇了一些事情后,可以有这么大的变化。
她一直以为司徒兰馥只是有些贪婪,总是觊觎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因此才会偷匿父王和母妃的定情信物。
没想到她后来竟变成了一个这么可怕的女人。
之前听爹爹提起往事,她还以为司徒兰馥和司徒恽姑侄二人关系一直不错,没想到他们早已经势如水火。
她抬眼看着司徒恽:“这便是您背离大燕的原因?”
司徒恽苦笑道:“六丫头,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咱们家是大燕开国勋贵,而那时的赵家只是普通的官宦之家。
说句犯忌讳的话,那个时候咱们府里的门房都比赵家的家主有面子。
虽然我同老济安王是连襟,但同赵家家主根本没有半分交集,所以我就是有背离大燕的想法,也寻不到门路。
我那时的打算很简单也很消极,司徒兰馥比我大了二十多岁,一定会走在我前面。
等把她熬死,我自然也就出头了。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司徒兰馥对我们一家人的态度突然间就发生了变化。
非但再也不提那些无理的要求,还时常在端康帝面前替我说好话。
那段时日我升迁的速度着实让人羡慕,甚至都有些吓人。
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司徒兰馥却病倒了。
她时常派人请我去陪她说话,表面上看起来我们的关系好得不行,甚至连端康帝都说我简直像是司徒兰馥的儿子一般。
直到她快不行了,我才知晓了她的用意。”
说到这里司徒恽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那女人太恶毒了,她居然设了个圈套,让燕宋两国的皇帝都以为我知晓一个天大的秘密。
宋帝的小叔叔老济安王是我的连襟,那时他们一家早已经逃离了大燕。
为了那所谓的秘密,宋帝差遣老济安王暗中潜回燕国,硬生生同我扯上了关系。
他甚至承诺依旧保留我的爵位,还赐我一座宋京数一数二的宅子。”
凤凰儿忍不住道:“这种话您也信?”
司徒恽道:“我当然不信!那时宋国还在筹备着立国,天知道他们能不能成功?
端康帝虽然不是什么好皇帝,但一直以来对咱们成国公府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饶是老济安王舌灿莲花,我依旧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