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曜不过是顺着阮棉棉的话问了一句,没想到竟得到了阮棉棉这般肯定的回答。
一夫一妻制,男子不允许纳妾?
他微微一愣。
这可能么?
身为一名男子,他自然熟知男子的脾性。
一夫一妻制又如何,不允许纳妾又如何?
所谓的制度和不允许,从来都是管得住人管不住心。
而且,在这种事情上,估计连人都管不住。
不让纳妾难道还不会去偷?不会去嫖?
这一次阮棉棉和他真正是心意相通。
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冷声道:“就是再过一万年,你们男人的那些个臭毛病也不可能改得了!”
司徒曜点点头:“夫人说得是,真正能让男人做到一夫一妻,永不纳妾的只有他自己。”
阮棉棉翻了个身侧躺着,道:“三爷倒也通透,一千年后的男子的确比如今的更可恶。
一夫一妻是法律明文规定的,纳妾也真是不允许,可情人小三却常见得很。”
“夫人指的是外室?”
“那些小三和情人,比现下的外室厉害多了!”
司徒曜却有些不相信这种说法。
不过就是没名没分的外室而已,连府门都不允许靠近半步,日子过得好坏全看男人的心情。
就算男人有权有势,对她也算上心,无非就是置办一所不错的宅子,雇一群下人好生伺候着罢了。
真要论及地位,外室连府中的通房丫鬟都不如,一旦生养了孩儿,连庶子庶女都不算。
这样的女人还敢称“厉害”?
阮棉棉道:“三爷是男子,对男子的想法自然比我清楚。
比如说在大宋,男子即便不喜欢正妻,对她也会有足够的尊重。
宠妻灭妾的事情的确有,但那绝对是极少数。
一名侍妾想要在府中立足,就必须讨好主母,好容易生养了子女,也得仰主母鼻息度日。
外室就更不用提了,只要当家主母不愿意,她就一辈子休想有名分。
她生养的子女也休想随父姓,更不用想上族谱。
女儿嫁不了正经人家,儿子连科举都没有资格参加。
可一千年后完全不是这样。
小三和情人们依旧没有名分,可她们却不肯安于现状,更不知道满足。
有些手段高明的,甚至能把人家妻子给挤走,自己上位。”
她的话音刚落,司徒曜呵呵笑了起来。
阮棉棉一翻眼皮:“你个死渣男,有什么好笑的?!”
司徒曜道:“夫人太抬举她们了,所谓高明的手段,无非就是有渣男在背后支持,否则她们能翻得起什么大浪?
别说挤走正室上位,离了渣男,恐怕连饭都吃不饱。”
阮棉棉很想告诉司徒曜,一千年后的小三离了渣男,还真不见得就吃不饱饭。
只是这样的话题本就不甚愉快,她吃饱了撑着才去替那些小三分辩。
不过……
她斜睨了司徒曜一眼。
死渣男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倒是比上一世强了许多。
司徒曜被她这一眼看得又笑了起来。
不同于方才的冷笑,而是真的笑了。
“你又笑什么?”阮棉棉有点小怒。
司徒曜笑道:“夫人,你方才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