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就是皇长孙?!
饶是心里做足了准备,阮棉棉还是吃惊不小。
那个碰瓷党小护卫竟然是大宋朝的皇长孙,自己的准女婿?
不过她的俏脸很快就由红转黑。
堂堂的长孙殿下竟然委屈自己做出这等事情,不是有所图谋才怪!
亏得她和小凤凰还对他这么好,真是瞎眼了!
司徒曜见她面色难看,有些心虚道:“夫人不生气啊,皇长孙同咱们一样,也不喜欢那婚约,所以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不喜欢那婚约?”阮棉棉重复了一遍。
“是……”司徒曜的心更虚了。
“他凭什么不喜欢?!”阮棉棉怒骂道:“我们箜儿秀美无双聪明绝顶,配他完全就是绰绰有余,他敢!”
司徒曜拽了拽她的衣袖:“夫人,首先是咱们不喜欢。”
阮棉棉重重哼了一声:“你既然知晓他不怀好意,为何不早些寻个理由把他赶走?
如今他陪着箜儿远行,岂不成了养虎为患?”
“夫人……”
司徒曜不得已,只能把皇长孙和自己是一样的情况,还有上一世两人的悲惨遭遇都一并说了出来。
阮棉棉的脸更黑了。
尼玛,搞了半天阿福那臭小子是来报仇的!
她恨不能给司徒曜一巴掌:“你是干什么吃的?这样的人也敢让他留在女儿身边?!”
“夫人放心,皇长孙本性不坏,他要报复的人是青青,不是箜儿。
你看我就明白了。
上一世我虽然没有主动害过他,可最终他的性命还是终结在我手里的。
他本来是想直接弄死我的,但知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不也放过我了么?”
阮棉棉听他说得有道理,面色有所好转。
“好了,皇长孙的事情等他回来之后再说,继续说咱们的事情。”
司徒曜哪里敢有异议,忙应承道:“夫人说的是。”
“你说阮氏是昌隆二十一年春天故去的。
可她连三十岁都不到,又是自小习武身体十分强健,她的死因是什么?”
“方才夫人猜得不错,那吕氏乃是诈死。
青青十岁那年,济安王赵启奉旨回京,那吕氏扮作了一名丫鬟随行。
他们虽然只在京中停留了半个月,但在他们离开之后,阮氏的神智就越发不清楚了。
我这才意识到整件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说,阮氏的神智早就不清楚了?”
司徒曜点点头:“是,自从生产之后,她就变得有些奇怪。
最初那几年还只是记性越来越差,丢三落四的。
后来人就开始有些迷糊了,清醒一阵糊涂一阵的。”
“太医们竟也没有瞧出病因么?”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怀疑是不是有人给她下药了,可太医们却反复保证,她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直到她故去几年后,我才从青青嘴里得知,她是被人下了蛊。”
阮棉棉的手抖了一下。
从司徒曜的话中可以听得出来,这一世和他经历过的上一世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