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羽在鸡舍前面的空地粉碎牧草,粉碎完后,他拿起竹耙把堆在一起的牧草耙开,拨到四周去,方便鸡啄食。
江妈在竹楼前面的树下处理竹子,林飞和林晚坐在一旁看着。
听到江妈要做竹耙,林晚眨了眨眼睛,她没有见过竹耙,脑海里出现的是可以顺水漂流的竹筏。
“没有见过竹耙?”
江妈一看她那疑惑的表情,笑了笑,指指江子羽的方向:“小羽手上的就是竹耙。”
“我们能用到竹耙的地方很多,打禾时耙碎稻秆,晒谷子时耙谷子,收豆子时耙豆叶,平时搂草也方便。”
江妈说着,从一捆竹子里挑了一根比较粗的出来。
她拿出卷尺量了竹子的长度,然后捡起一颗有棱角的小石子,每隔七十厘米在竹子上划一道痕做标记。
江妈把标记好的竹子放到矮凳子上,一手按住竹子,一手拿锯子沿着划痕锯断竹子。
锯好的竹子摆在地上,都是七十厘米长。
江子羽搞好牧草走了过来,接过他妈妈递过来的刀,从中间破开竹子,一分为二。
接下来是精细活儿,要把竹子劈成宽度约一厘米的竹条。
江子羽整不来,走到林飞和林晚旁边,跟他们说了一会话。
江妈熟练地劈好竹条,把竹条撕得薄一点。
“像做竹耙、编箩筐、畚箕、背篓的手艺,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会了,等我们老去了,怕是没有人会做这些了。”
江妈一边做一边感叹,不止江子羽不会,村里的小年轻基本都不会。
江子羽笑了笑,确实是这样,不单单是竹子编织的手工工艺,很多事物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比如他小时候常常看到用黄牛来犁田,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了,大家都用上了机器。
比如以前要用脚来踩的打禾机,以及他也没有见过,存在于他爸妈记忆中用来打禾的谷桶。
江妈又劈了一些长的竹条,对江子羽说道:“帮我拿到水里浸着去。”
江子羽抱了竹条放到浅的溪水里浸着。
江妈则拿了做竹耙的竹条进了厨房,开了煤气,用炉灶上的火来烤竹条。
只烤竹条的一个位置,烤过的竹条容易弯曲,江妈用手把每根竹条的一端弯曲成一定的弧度。
接下来还要竹篾编连竹条,再捞起浸湿的竹条编织耙身。
江子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进竹楼啃了个苹果。
想起昨天晚上说好上午去看红腹锦鸡,江子羽到旁边的山坡上拔了些酢浆草。
酢浆草一直开着红色的小花,它跟紫云英的花期都特别长,能从春天开到秋天。
每次经过,这片山坡都开着一大片紫红色的花朵。
酢浆草的一部分花谢了之后结出了果实,长圆柱形的一条,但顶端的位置尖尖的。
果实里面包裹的是酢浆草的种子。
跟指甲花的果实一样,等到它们成熟后,果实的表皮会爆裂开来,里面的种子便会蹦落到附近的地上。
江子羽打算收集一些酢浆草的种子,种到准备给红腹锦鸡出来活动的场地里。
它们的种子个头很小,掉落到草丛里很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