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其他,就霍丞对莫晚的态度便让步蓝心里浮起一丝危机,她已经失算了一次,不管怎么样,这次在霍丞身上,她绝不能再跌跟头了。
若这辈子掌控不了权利,只能当个美丽的花瓶供人观赏摆弄,步蓝宁愿早死早超生。
所以,无论谁敢挡着她的路,她都会一一清除。
“与谢大人和郑大人无关,是本宫……是我的错,”步蓝突然出声,她眉眼间满是愁绪,脸色愧疚不已。
霍丞眉头蹙起,张口不问缘由地维护,“你才回来,怎会与你有瓜葛?”
莫晚脸上的怒气一滞,撇开眼,心里有股郁气驱使着她明知不能言却克制不住地开口,“这位殿下刚刚被吴氏的胡搅蛮缠给蒙住,没能察觉出孙翠之死的异样,也是正常,想让孙翠早日入土为安,也是一片好心,倒不用觉得过错在自己身上。”
这话,听着句句在为步蓝辩解,可怎么就那么不得劲呢?
谢然温润的笑意微微一僵,揉揉眉心,这人,果然一点都不能夸啊!
在后宫听惯了各种阴阳怪气的挤兑话语,万公公怎听不出莫晚话里的情绪,瞬间,他怒目而视,那阴森森的眼神,如果不是忌惮霍丞在这,他现在就活剐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霍丞眸色倏而变冷,淡淡地看了莫晚一眼。
那一眼,也让莫晚的心被什么刺了一下,狼狈又疼痛。
可她难道说的不是实话吗?
为什么?
只步蓝,好像完全没听出莫晚暗中的讽刺,她捏着丝帕,弱柳扶风地站在那,递给莫晚一个单纯感激的眼神,又难过地摇头。
“是我没能分辨吴氏的面孔,几句谗言就怀疑了莫公子,还不给她任何机会辩解,差点把人给抓了,而也是我下令让吴氏带走孙翠姑娘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还险些连累了谢大人和郑大人。”
步蓝哀伤地咬着唇瓣,低低呢喃,声音轻得只有身边的霍丞能听到,“是我,我不该回北燕的,像我这种不祥之人,一回来就误了那么多人……”
“莫胡言,”霍丞没再看莫晚一眼,阴沉的声线放得极为柔和,小心翼翼地仿佛在呵护心尖的珍宝,“你是北燕最尊贵的嫡长公主,这儿是你的家,怎么就不该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