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浮桑指节咔咔作响,景淮的脸瞬间变为猪肝色,体内的逆行之气生生扩展开他的经脉,眨眼间就从他的四肢百骸流转了三个轮回,景淮强忍七窍流血之痛,张嘴似还要说些什么,一口温热的鲜血就先从他的喉口涌出,血流不止。
“师父不要!”
“师叔!”
眼看景淮就要一个白眼翻过去,沧浪与祝洵顾不得师叔师侄之分,砰砰砰地与浮桑乱斗起来,圣秀接下景淮抱在怀里,血花不停地从景淮口里涌出,绾毓被吓得将在原地不知所措,圣秀连点十几道穴位帮景淮止血,景淮眼睛陡然睁大直直地瞪着前方,紧着就是一大口血喷了出来,那边正与浮桑对招的沧浪听到圣秀没魂的惨叫,一回头就看到景淮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下一片血泊。
沧浪率先收势赶去救景淮,绾毓的眼泪一个劲地掉,圣秀直以为景淮被他弄死了吓得瘫在地上哇哇大哭,浮桑在另一边破口大骂景淮是乱贼,要把他和整个天吴氏送去天牢,死了正好。
沧浪全然不作理会,托起景淮先点了正确的止血穴道将血止住,再将温暖的真气输送至他体内,景淮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闷哼,青阳氏的真气顺着他的脉络在全身游走,被撑开的经脉得到协助顺利收回,原本被打散的真气也开始顺利运转起来,但沧浪并未就此停手,正想再为他注入青阳神力时浮桑一道气刃打断他的施法,对他怒道:“你是聋子吗,听不到本座在说什么吗!不许救他听不懂啊!”
圣秀与绾毓吓得登时住嘴,祝洵拦在师父身前道:“师父息怒,如今一切都未明朗,单凭您觉得小师弟心里有鬼就认定天吴氏谋反吗,您一直教导祝洵万事万物要有理有据,可今日为何如此凶蛮,竟会对小师弟痛下杀手,说他要造反,弟子实在不解啊。”
“
“你这什么傻弟弟!”笙伦真有点抓狂,他真是第一次见到做人质还这么开心的人。
鹤岚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心头陡然烧起一阵无名火,她不是让他在家里好好呆着的么,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了吗,真是一点都不听话!
云上还乐呵呵的景淮不知怎么就觉得鹤岚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告诉他鹤岚现在对他下来的行为非常不满,怪他一点都不听话,为什么不在家里好好呆着,他满心的雀跃瞬间被一举掀翻,苌曦仙后发现他的异样忙问怎么了,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原来沧浪不是带他来看姐姐,而是来做威胁他姐姐的人质!
火凤却云淡风轻地说道:“昂,景淮公子思念姐姐,陛下也就让他过来看看,没什么不妥吧。”
炎图已经憋不住脸上的笑了,起身道:“没有没有,怎么会有不妥呢,弟弟想见姐姐很正常嘛,小神君难得到下五界来一趟,我们热烈欢迎,热烈欢迎。”
他说得一副自己就是下五界的主人一样,火凤立即摆手回道:“世子客气了,不过六界本为一体,没有上下界之分,您的好意本座代景淮神君谢过了。”
火凤转而望向鹤岚,单刀直入道:“鹤岚公主,此事皆为你立下的赌局而起,你是最大的责任者,这事你看怎么要如何处理啊?”
鹤岚不悦地回道:“凭什么就是我了,那规矩是我设的又怎样,自我创岛以来就是这个规矩,至今都没破过,照你这说法为何不一早就来抓我,非得出事了再来找我麻烦,是我拿刀架他们脖子上逼他们赌的吗,还是我把赌场摆他们家门口了,他妈的关我什么事。”
“不怪你还能怪谁!”火凤训斥道,“你身为天神理当在下五界修生养性,为下五界谋求福祉,播撒福泽,可你呢,半点修行都没有,两万年里就办了个什么伶香十里,还把下五界弄得一片乌烟瘴气,更将人命视作儿戏开什么生死局,有你这么做天神的么!不怪你怪谁!”
面具后的她发出一声冷笑:“哦?是你这么说的,还是天帝让你说的,他老人家当着我的面可把我好一顿夸呢。”
火凤轻蔑地一嗤,冷笑道:“就你?也配?”
她脸上明明戴着毫不漏风的面具,火凤却莫名觉察到从那面具的鬼眼处传出的目光,就像在面对面地眼神交汇。
火凤不信邪地看回她的脸,他果然又感觉到那奇怪的眼光,鹤岚摊开的小手慢慢收回,声音变得格外幽深。“你当真要这么说么,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否则,后果可要自负哦。”
火凤听后笑得不能自已,道:“就凭你?一个半拉不大的娃娃还想让本座后果自负!好啊,那就让本座好好见识下你的本事吧,顺便再教教你如何做人!”
他话音刚落,转手就朝鹤岚甩出一掌神力,而鹤岚头顶也嗖地射出一只钢箭,神力化为一只俯冲的天鸟直奔鹤岚而来,钢箭也直奔天鸟而去,却在将要射中它时天鸟瞬间裂化为二,钢箭只得从中间遗憾地穿过,裂化开的两只天鸟气势汹汹地朝她冲来,紧着四五只天鸟追随而来。
笙伦见势不好当即跳下白龙,一袭锦衣哗啦啦地从天而降,大声喊着让她快闪,但鹤岚知道那些天鸟已经锁定了她,躲也躲不掉,炎图也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就在一旁看着笙伦刚一落地,那些天鸟就砰砰砰地撞上了鹤岚,猛烈的气流震开笙伦与大片机关甲,掀起一大片尘土。
“阿姊!”景淮失声大喊。
“鹤岚……!”苌曦仙后也被吓出一身冷汗,就在她要带着景淮奔向前去的时候却见那些火红色的天鸟忽然从他们身后袭来,仙界见势不好纷纷赶去救仙后,火凤正要操控天鸟却被人狠狠撞开,猛烈的天鸟砰砰砰地撞上一把神剑后又在空中二度炸开,这时一道血红的剑气凌然一横,所有爆炸的云尘顷刻间烟消云散。
炎图双眸一亮,语气有些兴奋:“原来是凤血。”
“凤血很厉害吗?”
“当然厉害,那可是青阳氏……”炎图转脸就见到一副金亮亮的黄金鬼面昂得高高的,吓得他差点失态,喝道:“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我一直都在啊。”鹤岚手里捏了把扇子风轻云淡地说,“你开个价,这次的地皮我全都要。”
炎图还没从她莫名其妙出现的震惊里出来,结果她开口又让他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