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官二代这种生物还是很能给人压力的。
乐伊看着她们紧张的模样,笑道:“在学校里就是同学,谁也不比谁低矮三分,怕什么?”
应云然脸都苦下来了:“乐伊,乐总,你是首富当然不怕啊,她如果跟家里说要打压我们两个,我们没你的本事和她的家境,那我们怎么办啊?”
乐伊好笑:“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嗯?”
“你们是未名大学的学生,以后是这个国家的中坚力量,不管以前是什么出身,有这张大学文凭等于重新投了个胎。在未名大学里放肆,换了谁都要掂量掂量。”
说话间三人已经上了四楼的走廊,一眼就看到寝室门口傻傻坐在一堆行李上的孟与同。看到她们回来,孟与同一脸怒火带着几分狼狈。
“她怎么不进去啊?”王红霞愣了下。
“我把门锁了。”乐伊说的理直气壮。
“……啊?”
“我们又不在寝室里,不锁门,丢了东西怎么办?”说的好有道理,我都差点信了你不是在故意针对孟与同了呢!
大学寝室不锁门不是什么稀罕事,就算锁门,很多人都会把钥匙放在门口的信箱水箱里,出门还得落个反锁,是防人呢。
宿管固然有备用钥匙,当然要是换了别的学生宿舍,给了就给了,可问题是这个房间住的是乐伊啊!看那开到楼底下的桑塔纳,看她手里拎着的香江名牌行李箱!
她要闹事绝对能是大风波!所以宿管硬是咬着规章制度没敢给钥匙,孟与同刚跟家里闹了一场家里也要给她一个教训。
结果就是,孟与同被关在门外。
她似乎是被家里教训过了,乐伊去开门,孟与同虽然一脸不服不忿,却终究没敢有什么举动,乖乖让开了路。
但是有这么个格格不入的人在,她们也聊不起天,各自上床看书得看书,静静得等着孟与同收拾。
其实也不那么静。
“哐啷!”搪瓷杯砸在掉在地上的铝制饭盒上,全新的一次都没用过的东西已经被磕得坑坑洼洼。
脸盆,桶,搪瓷杯,饭盒,书,笔,但凡能掉的东西都已经被碰了一地,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会掉东西。
笨手笨脚,七手八脚。
孟与同抱着塞了半天还是团成一坨的被子满脸呆滞不知所措。
王红霞实在看不下去她这么糟践东西,捡起饭盒搪瓷杯放在架子该放的地方,还结果她的被子三两下抖搂好。
孟与同插不上手,呆呆得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不知道应该干什么,良久也只是从牙齿缝里嚅嗫出一声:“谢谢。”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房间里也很静,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王红霞也不自在,手上动作更加麻利,铺床叠被钉蚊帐,孟与同想帮忙,成功让两个人发挥出半个人的效率。
“啪!”锤子不负众望得没砸钉子上砸在了手上,王红霞额头青筋都蹦出来了,只能放下手里的蚊帐拉过她的手。
可半道上就被一只鹰爪子给截走了,拽着手指头扭一扭,痛得孟与同倒吸一口冷气:“斯……”
半截指头软垂下。
“脱臼了。”乐伊打小练舞,磕磕碰碰的次数多了,久病成良医。
这下应云然也坐不住,翻身下床:“怎么办?要不要去校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