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师兄的前例,和光有点牙酸。
和光随同师傅住在山顶,师兄外出云游,很久没回来了。
门口,一棵桃树高耸入云,师傅说,是师祖飞升前亲手种下的,至今已有千年。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多多桃花开得一株比一株艳,仿佛在斗技一般。
然而,它们都输给了坐在树上的少年。
花团锦簇中,只见他目如朗星,唇红齿白,面目姣好如少女,神情之骄傲,举止之洒脱,让人一眼就惊艳。他缓缓地举起手,向和光潇洒一挥。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和光顿足,桃树成精了?这他妈是谁?
刚想招手回意,就见他朱唇一动,吐出一个东西,直直地射向自己。和光手一挥,两指夹住了那东西。
桃核。
湿/哒哒的,黏黏的,余有温热。
他/妈的从嘴里吐出来的。
呵,和光轻笑,提步往少年走去,缠在腕上的念珠颤动起来。
谢玄抬起衣袖,抹抹嘴,眼看着她慢慢走来,风声鹤唳,底下的桃花树抖了抖。她走近后,桃花树又不动了,微风吹过,桃花却像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谢玄扶住树干,站起来,俯视着她。
“你就是和光?渡了魔门少门主的佛修?”
和光抬眸,眼里没有一丝光亮,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死人。“下来。”
谢玄哼笑一声,双手环/胸,语气特别挑衅,“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实际上,他全身被下了封灵散,脚腕系了绳子连在树枝上,光靠他自己根本下不去。
和光心里冷笑,好歹她也是个金丹,怎么会没发现他这点小计俩。外强内虚,死要面子。
“你脚下的这棵树,是我师祖飞升前种的。”
谢玄听到这话,脸色刷的变了。他依然强撑着,倔强地说道“等会,我自会向禅主和贵树告罪。”
话还没说完,和光猛地一掌拍在树干上,风声飒飒,落花漫天飞扬。谢玄倒栽在半空中,只留下右脚腕系在树枝上,样子特别滑稽。
谢玄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和光质问,“这不是你师祖的树吗?你就这么拍上了?”
和光走到他面前,垂眸俯视着他,“树是死的,人是活的。比起树,师祖肯定更喜欢我,肯定不会怪我给她挠痒痒。”
在谢玄的一脸惊恐中,和光扼住他的下巴,把桃核塞进他嘴里,迫使他咽下去。但是谢玄是倒挂着的,桃核不会自己往上走,和光一掌一掌拍在他肚子上,逼得他往下吞。
“小王八羔子,叫你乱扔垃圾。不就一破筑基嘛,还敢挑衅老娘这个金丹。”
谢玄胃里犯恶心,心里也犯恶心,太暴力了,这就是嗔怒禅吗?
他张开嘴,想辩解几句,就发现自己被她捏住后衣领给提起来了。他满脸涨得通红,不仅是倒吊充血,还是羞的。
真是士可杀不可辱。
谢玄使劲扑腾,像一条上了岸的鱼,马上就要晒成干了。他愤怒地瞪着她,看见她粲然一笑,在他耳边说出了魔鬼的话语,“别急,这才刚刚开始呢。”
扼住下巴的力送了,他张大嘴,想吐出桃核,不料天旋地转,塞进了一嘴巴的泥土,湿/湿的,带着雨后特有的腥味,他好像还隐隐闻到了一点点骚味。
和光,你奶奶个腿。
和光骑在他腰上,把他的脑袋按进土里,往下压严实了,慢悠悠地开口道“我师兄养了只鹦鹉,叫八哥。”
谢玄心里冷笑,神经病,鹦鹉不就是八哥吗?他双手撑地,挣扎着想爬起来,无奈实力敌不过和光,背上好像压着一块巨石,怎么也挪不开。
然后,他听见她又说了一句,“八哥喜欢在这树上扑腾,诺,就是你头顶的这个位置。”
谢玄心里一咯噔,这股子骚/味莫非是…
“人有三急,何况是八哥呢。”
谢玄的肺快要气炸了。
和光,我操/你妈,我操/你妈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真的没人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