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笑石这一趟回来,萧毓和夜雨川都没少受伤,这夜雨川的灵药治伤快,就是不知道去不去疤痕。
萧毓拽起袖子看着手腕的疤,再看看另一只…
好家伙,这玩偶市的隶印还不如那疤顺眼,关键还去不掉。萧毓还是象征性地用手擦了擦。玩偶市都没了,却还在她身上留着印记,是想忘都难。
萧毓突然想起了云沫,夜雨川说她和玩偶市一起没了。
萧毓道:“没了?”
夜雨川道:“没了。”
然后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萧毓心道:也是,人都没了,业障因果,她也无需非要知晓那么多。
眼不见心不烦,萧毓撤下袖子,把隶印和疤痕全都遮住,这才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
萧毓才刚一动,就被身后的人长臂一拦,又跌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虽然冰冷,但心是暖的。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还能怎么办呢。谁叫人家找个男朋友都热乎乎的,天冷了还能捂捂手,拥个抱互相取暖。她遇上的这个倒好,无论何时都跟个冰块似的,偏还是在雨夜城这鬼地方,抱着一点也不暖。
身后的冰块嗓音有点哑:“想什么呢?”
萧毓没有挣脱这个冰冷的拥抱,反而往里挪了挪道:“想你会不会是吸血鬼。”
冰块道:“什么是吸血鬼?”
“就是…皮肤惨白,身体冰冷,有两个尖牙,像这样……”萧毓说着低头在夜雨川胳膊上咬了一口后,迅速跳下床。
“吸食人血。”
她的世界里竟然有这种生物?夜雨川突然觉得萧毓留在这里也未必不好,至少有自己护着,也没什么吸血鬼。
在夜雨川被萧毓彻底带跑偏的同时,罪魁祸首已经到了外室。
安暖窝在毛皮被子里睡的正香,一旁小煤球见萧毓出来睁开眼睛慢悠悠地往挪过来,看样子也还没睡醒。萧毓发现它黑乎乎的头顶上多了一块白点,正纳闷中,走近了一看,居然是傻鸟把小煤球的头顶当了床。
萧毓亲亲安暖的额头,抱起贴过来的小煤球,自言自语道:“还是小煤球好啊!暖和!这手感…”说着还把脸贴上去蹭了蹭。
忽然门外一声鸟叫,傻鸟本能地醒了过来,晃晃悠悠地落在床头上。
一封带着羽毛的信件从石门上方的通信口飞了进来。
萧毓过去弯腰捡起信封,拽下上面的白色羽毛仔细端详了一番,又特意回头看了看还在床头摇晃的傻鸟。
“傻鸟,你头顶的毛是不是这么没的?”
“他是撞墙撞的。”夜雨川不知何时出现在萧毓身边的,给她吓一跳。
“你走路怎么都不带声的!”说着把手里的信封塞进夜雨川怀里:“给,信。”然后重新回到床边抱起小煤球,一旁的安暖刚睡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奶声奶气地道:“哥哥姐姐早安。”
萧毓快要被安暖的小奶音萌化了,也不自觉地柔声道:“早安,安暖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