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川将手指放在安暖细小的手腕上,片刻后点点头,表示没事儿。萧毓这才松了一口气。
“呼!太好了。”巨大的冲击下,传音也总算缓了口气,又急忙道:“你们先留在这里,小安暖去那屋会被传染,我必须过去了。”
夜雨川点头道:“拿着。”
传音接过药瓶抱起布条便着急地跑了出去。
安暖虽然还是个四五岁的孩子,但她如此聪慧,萧毓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知道姐姐们去了哪里吗?”
不料安暖还是哭的更厉害了,抽泣道:“姐姐…姐姐们被姑姑带走了…呜呜…她们把我藏在柜子下面不让我出声。”
萧毓心疼地轻轻拍着安暖的后背,但却不得不追问道:“你知道她们被带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我只感觉头顶轰隆隆地动了,然后姐姐们就消失了。”安暖摸了两把眼泪,小手沾满了柜子下灰尘,都擦在了脸上。
“不怕不怕。”萧毓继续轻轻拍着怀里的小女孩儿。
消失了?萧毓看向那一整面墙的药柜,回忆起暗道里的情形,那里有很多岔路口,几乎可以确定托孤所里除了安暖以外的女孩儿一定是从那个暗道被带走的。
而安暖口中的这个姑姑,简直就是疯子。她让男孩儿们承受着灼心之痛却口不能言,她又要把女孩儿带去哪里?
萧毓虽然看云沫不顺眼,但她不敢想象云沫是这样的人,毕竟她曾和夜雨川一样经历过一次心烛瘟带来的悲剧。
另一个房间里十来个孩子需要照顾,又不能让安暖和男孩儿们呆在一起,眼看着玩偶市快要开市了,人手突然不够用了,三个人怎么安排好像都不够妥当。
萧毓的袖子口突然伸出个白色的小脑袋,这傻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领口钻不出来,它竟然还能找到分岔路从袖口出来。脚边的小煤球看见傻鸟“嗷呜”叫了一声。
小女孩儿停止哭泣,惊奇地看着下面。
夜雨川道:“傻鸟,这回真要靠你了。”
不一会儿一只头顶不剩几根毛的白鸟从死气沉沉的托孤所里飞了出去。
而此时,某个华丽的石室里,女孩儿们被蒙着眼睛,手脚都被捆绑着,怯生生地靠着墙边站成一排。
对面镶晶石的躺椅上,一人缓缓起身朝女孩儿们走了过来。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缓慢又恐怖,女孩们吓得哆嗦着紧挨着彼此。
那人来到女孩儿跟前,手指轻轻划过面前女孩儿的脸颊,指甲划过的地方瞬间出现一道血口子,女孩儿被吓的哆嗦的更厉害。
那人却道:“果然是小女孩儿,可真令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