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侠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重新见到加布里埃尔·托什。
“起来吧，老朋友。”
看着单膝跪地的旧日部属，任侠的眼眶也有些湿润：“快十年了......自从内马尔神殿过后，我们经历了太多，也错过了太多。”
“严格来说，是十一年四个月零十二天。”
加布里埃尔·托什的鼻音很重，似乎有些哭腔：“可笑的伯纳德居然以为他能对一名幽魂特工施展心控......
那个蠢货不会明白，当初我跟着一个伟大人物学会了多么重要的东西，零号思维锁能够反制一切心控，而且难以被人察觉。”
“零号思维锁？”
任侠闻言一愣，脑海中微微有些刺痛：“看来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想起来......
总之托什，我们的手足还好么？”
“老班底只剩下我自己，隐藏最深的哈德瓦·泰拉最后也暴露了，整个泰拉家族因此毁灭。”
加布里埃尔·托什的声音平静，但任侠却能清晰感知到这份平静下潜藏着多么巨大的悲痛：“最悲哀的则是老哈德瓦的掌上明珠，诺娃·泰拉，她是天生的十级灵能，被吸纳到联邦情报局麾下进行训练。
根据上次获取的情报，她被寄予厚望，甚至被内部评估为最有希望与你并肩的超顶级特工。
不过令人担忧的是，诺娃所属部门的领导者正在被阿克图尔斯·蒙斯克拉拢，所以她现在面临两难抉择。”
“两难？我猜她自己并不清楚。”
任侠连连摇头：“无论是联邦还是帝国，它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尤其是在对待灵能特工这个方面。”
“首领，现在可不流行灵能特工的说法。”
加布里埃尔·托什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以灵能等级区分特工带有歧视色彩，上面的人认为不能以九级为分界点、将九级及以下成为特工，以上统称为灵能特工。
新的称谓方式以训练计划和作战方式进行区分，注重特种作战技术及灵能灵活性使用的人，被称为幽灵特工。
而我们这些专注于提升灵能等级和破坏力的家伙，则被称为幽魂特工。”
“哦？看起来似乎是少了些歧视的意思。”
任侠点点头：“如果上面那些混蛋能顺便停止洗脑、让特工们得以保留更多长期记忆和童年记忆，那我一定会专门写信感谢他们。”
“那就离造反不远了。”
加布里埃尔·托什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自从你教我利用零号思维锁恢复记忆之后，我就发誓要杀光情报局高层的混蛋们。
而且我也把这种技巧传授给其它幽魂特工，不可否认的是，效果拔群。”
“所以幽魂计划被废止，所有幽魂特工都被囚禁了。”
任侠替加布里埃尔·托什说出了剩下的话，他的脸上也随之浮现一丝歉意：“抱歉托什，我让你们看到了一切的真相，而真相总是痛苦的。”
“不，首领，你只是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知道是情报局的混蛋在我面前亲手杀了我的祖母！”
说到这里，加布里埃尔的情绪有些激动：“她只是一个生活在海吉行星、靠巫毒法术和占卜来赚钱谋生的普通老人家。
那些混蛋无权将她杀死！而他们杀掉她的理由竟然只是为了掩藏我所有的个人信息！”
“哦对，说起这件事，在逃亡期间，我顺手帮你查到了凶手的身份。”
任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但刚要说出那个名字时，脑海中却传来一阵剧痛：“不......该死的，我连这么重要的记忆也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