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染染在楼上吗?”傅以琛淡淡应了声。
“二楼。”陆然川回答完,就想到时靳言还在楼上,下意识想开口喊住傅以琛。
可傅以琛的步伐及其快,消失在楼梯口。
“我上去看着。”
萧君泽抬起下颌,跟着上楼。
房间内。
小姑娘的高烧一直不退,时靳言有些担心她烧成个小傻子。
这么干等着不是办法。
时靳言准备去问问导演那边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时靳言刚起身,就看见迎面而来的傅以琛。
傅以琛一脸深沉,眼睛看都没看时靳言一眼,开口问,“染染呢?”
刚说完,余光就扫到小姑娘露出那张痛苦的小脸,秀发湿哒哒黏在脸颊边,小胖手紧紧抓着被子,看起来很不舒服。
“傅以琛,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染染她发烧了。”时靳言闭了闭眼睛,缓缓道。
虽然他不喜欢傅以琛,但眼下却不是闹矛盾的时候。
傅以琛没说话,转身往楼下走去,就见萧君泽慢条斯理的往上走。
“你怎么那么慢?”傅以琛拧着眉问。
萧君泽还未来得及反应,傅以琛握着他清瘦的手腕拉着往前走,“快点,染染发烧了,快去看看。”
好歹萧君泽是个医生,这种小病应该对他来说不难。
萧君泽视线落在手腕处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能感受到温热的温度,他默不作声收回了视线,滚动了下喉结。
慕染染额头滚烫,浑身烧的跟火炉似的,还未靠近,就能感觉到小姑娘身上传来的滚滚热气。
萧君泽坐在床边,从塑料袋子里拿出体温计,掰开小姑娘的嘴塞了进去,轻声哄道,“染染小宝贝乖乖含着哟,哥哥来了。”
慕染染迷迷糊糊睁开眼,嘴巴里塞了个异物,小姑娘没什么力气挣扎,软软绵绵应了声“嗯”。
见萧君泽拿出体温计,傅以琛挑眉问,“你怎么知道染染会发烧?”
“认识了染染后,我车上就准备了小孩子的这些东西,那会染染给我发了语音,我听出来染染应该感冒了,小孩子感冒极其容易引起发烧的情况。”萧君泽轻声解释道。
这一番话听得时靳言瞠目结舌,跟萧君泽的细心程度相比,他真的不值得一提,难道医生都那么细心?
认识到自己不足的时靳言,果断不说话,默默靠在一边。
而傅以琛听见后内心却很不是滋味:小姑娘都没有给他发语音,真是让人嫉妒的发狂。
可眼下,萧君泽是医生,现在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傅以琛只能将怒火转移到时靳言身上。
傅以琛看着上半身一丝不挂的时靳言,抬眸问,“时靳言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在染染面前注意形象。”
他压低了嗓音带着一丝凌厉。
本身时靳言也是刺头,根本受不得刺激,他漫不经心抬头,“那个小丫头才三岁,我在她面前要什么形象。”
时靳言没觉得什么不妥。
小姑娘发烧了,剩下的都是男人。
你有我有大家都有。
傅以琛敛眸,冷声道,“你要是想露,我可以让何贤帮你专门开个直播间。”
此时傅三岁见时靳言很不爽,这人将慕染染照顾到发烧,还当个没事人一样。
“谢谢傅总,又给我了一个翻红的机会。”时靳言也不在意,欣然接受。
傅以琛:“……”
这人怎么没皮没脸。
萧君泽拿出温度计,看了眼上面的数字,38度。
还好,问题不大。
知晓情况不严重后,萧君泽空了眼神出来针对这两个小朋友。
“两位要不去隔壁打一架?声音太大容易吵到染染休息。”萧君泽好心提醒道。
时靳言和傅以琛默默对视一眼,互相不搭理。
萧君泽给慕染染配了点退烧药,然后将小姑娘抱在怀里,轻声哄道,“染染宝贝,先吃药在睡觉好不好?”
慕染染睁开迷迷糊糊的睡眼,摇摇头,“不要,不要,染染不要吃药。”
然后小姑娘将小脑袋埋进萧君泽的怀抱里。
萧君泽轻轻拍了拍小姑娘后背,徐徐善诱,“可是不吃药的话,染染会很难受。”
那温柔的声音像是一缕春风拂过耳畔,褪去了夜晚的阵阵寒凉。
慕染染艰难抬头,晕乎乎看着萧君泽,小奶音带着哭腔道,“美人哥哥,染染是不是要死了,所以才需要吃药。”
以前在天上,只有要陨落的小神仙才需要去寻找药草做丹药,难道染染也病的那么重吗。
可是,可是染染还有两个哥哥还没有找到。
染染还没有阻止影帝哥哥黑化。
呜呜呜。
萧君泽不知道小姑娘的内心戏,他继续哄着,“只是个简单的感冒发烧而已,没有染染想的那么可怕,只要吃药就会好的。”
“瞎说什么呢,以后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傅以琛也放轻了声音。
只当作童言无忌。
慕染染似乎不相信,试探性问,“真的吗?”
“嗯,哥哥会欺骗染染吗?”萧君泽认真问。
慕染染坚定摇摇头,美人哥哥才不会。
时靳言看着这温情的一幕,觉得胸口堵得慌,他暴躁抓了抓头发,“我出去找件衣服。”
那会情况紧急,他怕慕染染出什么事,干脆抱着慕染染就跑,根本没有想到拿衣服什么。
现在一瞧,确实不太好。
他身材那么好,免费让人看了去可不行,得遮住。
时靳言从房间出来后,敲了敲陆然川房间的门。
很快,响起了脚步声,房门被人从里打开,陆然川开口问,“需要帮忙吗?”
“有衣服吗借我一件。”时靳言低头看着他。
陆然川点点头,去里面找了件新衣服给他,“不过你穿应该有点小。”
他眼睛看向时靳言那精壮的身材,上身肌肉线条流畅,肌理非常漂亮,胸肌和腹肌相互印衬,如刀切般层层分明。
再往下便是精瘦的小狗腰。
“能遮一下就行。”
时靳言套上衣服,陆然川说的没错,确实很小,紧到身上的肌肉全部崩着,薄薄的布料映出那块块分明的肌肤。
“我还有其他的衣服,但我穿过你介意吗?”陆然川偏着头问。
“都是男人介意什么?”时靳言不解反问。
陆然川想也没想随口回答,“我以为你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