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乐乐睡熟了,竟然还打起了小呼噜,可是叶清歌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虽然竭力的让自己不要去想,但是那让她屈辱的过去还是会时常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和慕站北在一起她是顶着巨大压力的,他人帅气,家里有钱,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这样的灰姑娘,一开始她是抗拒的,下意识的拒绝他的接近,后来则慢慢的被他感化,沉溺进了他的温柔里。
她知道林玉珍不喜欢她,从第一次见面叶清歌看见的就是她拉长的脸,挑剔的眼神带着不屑一顾的神情打量着她,声音带着傲慢,“多大了?父母是做什么的?”
叶清歌从她的表情和声音就听出了极大的不满意,她看了眼慕站北,把心中的委屈压在心底,尽量让自己很有礼貌的和她说话。
听叶清歌说妈妈已经过世林玉珍的脸更长了,“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八字太硬?”
言下之意是在说她克母,叶清歌脸色一下子变了,慕站北握住她的手,“妈,那是封建迷信!”
林玉珍哼了一声,对儿子维护叶清歌表示出了不满,“长得这么瘦弱,这孩子能生吗?”
叶清歌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有保持沉默,还是慕站北说话,“妈,第一次见面,你说这些干什么?”
这次见面双方都不太愉快,慕站北送她回去,她担心的问,“站北,你妈非常的不喜欢我。”
“别多想,我妈就是那副脾气,她没有坏心的。”慕站北安慰她。
后来没有几天后她在打工的咖啡馆看见了慕站北口中没有坏心的妈妈,当时林玉珍和夏小乔一起喝咖啡,当时是她送的咖啡,林玉珍说话非常的尖刻,“小乔。做人就得有自知自明,身为一只山鸡就要有山鸡的本分,不要整天想着做金凤凰,这样不现实。”
这是摆明了的指桑骂槐,叶清歌只觉得一股血直冲脑门,想到慕站北,她咬牙把气忍了,端着托盘转身离开了。
后来又过了几天林玉珍来找她了,她很明白的告诉叶清歌,她看不上叶清歌,看上了夏小乔做儿媳,要叶清歌主动离开慕站北。
叶清歌看着她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只觉得恶心到了极点,她问林玉珍,如果夏小乔没有夏振刚这样一个父亲她会看上她做儿媳吗?林玉珍被她问得恼羞成怒,她蛮横的摔五十万支票在叶清歌面前逼她分手。
叶清歌真想把那张支票砸在她脸上,后来忍住起身离开了。
回去后她就对慕站北提出了分手,慕站北苦苦的哀求,她态度坚决,后来慕站北意志消沉天天去酒吧买醉,还因为饮酒过量胃出血送进了医院。
慕站北这样林玉珍终于心软了,不情愿的打电话让叶清歌去医院,慕站北看见叶清歌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林玉珍见儿子这副样子终于不在坚持,默许了慕站北和叶清歌的一切。
可是这默许的后面是她的不甘心,叶清歌和慕站北结婚后她就开始不消停,经常冷嘲热讽的挑刺,甚至在叶清歌和慕站北结婚后还经常的见夏小乔,特别是叶清歌查出不能生育后她就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叶清歌经常被她逼着喝那些据说能够治疗不孕症的中药,喝中药还是最轻的,她会找一些奇奇怪怪的偏方给她吃,有一天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了一种据说很灵的治疗不孕不育的方子,竟然是用白酒泡黑蚂蚁喝。
说是喝了就能怀上,叶清歌看见那些黑乎乎的的东西恶心到了极点,她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喝,林玉珍对着她大喊大叫,让她不喝就滚蛋,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叶清歌一开始对她是竭尽全力的忍耐的,可是人的忍耐是有限的,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双重压力让她终于无法忍受的和林玉珍开始争吵。
她开始和林玉珍针锋相对,有几次两人争执被慕站北撞个正着,林玉珍特别的能装,本来是气急败坏的骂叶清歌的,却在看见儿子后马上装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寻死觅活,逼着慕站北和她离婚。
叶清歌过够了这种日子,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她和慕站北进行了一次深谈,她说自己喝够了中药,做够了检查,不想再喝下去也不想再去医院接受那些让她起鸡皮疙瘩的检查了。
慕家不能没有儿子,她不怪慕站北,还是分手吧。
慕站北露出难以想象的神情,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清歌,别说傻话,对于我来说孩子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你,我有你就足够!”
女人都是傻瓜,喜欢听男人的誓言,她又一次因为慕站北做了让步。
因为这个慕站北终于下定了决心,和林玉珍做了一次深谈,不知道他和林玉珍说了什么,林玉珍竟然同意他们搬走。
没有了林玉珍的搅合日子过得相对好多了,叶清歌再不用忍受喝中药的痛苦和精神折磨,她和慕站北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