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儿闻言后欣喜道:“好嘞!济哥哥!你等我一下,稍后我便同他二人一齐出去!我跟你多日未见,碗儿对你甚是想念呢!我要好好地跟你叙叙话!你且再仔细给我讲讲京城里的那些有趣之事呐!”
卫怀济刚要出声应下,却见碗儿已经提前将那扇上方的小铁窗给“唰”地一下拉死了。
卫怀济摇头小声笑道:“这小碗儿……还是个风风火火的急性子!我还未说……此番去京特意给你带了件好物什回来呢!”
不出片刻,碗儿便已将时料二人连拉带拽地自蛇窟中拖出来了。
别看碗儿的身板儿娇小、瘦弱,她的力气可是大得出奇。此番她左手拖住时料,右手拉住那小道士,一路自蛇窟底部再爬上这高坡出来,竟是一副气不喘、身不虚,毫不费劲儿的样子。
而卫怀济早就已经等在蛇窟的出口之处了,他笑道:“我什么时候能有碗儿你这般气力,也就不用日日被师父他责骂了!”
碗儿将手中的两人往地上随意一扔,继而跑至卫怀济身边,亲昵地挽起他的胳膊,嘴里苦涩道:“济哥哥!碗儿即便是有这般力气又有何用?还不是得在谷主手底下为奴为婢?!哪像济哥哥你,再怎么说,也能跟着谷主他……学些真本事!”
其实,二人此番同时在无意中提及起卫可言,心中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痛快的。
因为卫怀济虽在名义上是卫可言的徒弟,但卫可言却时常对他非打即骂,还屡屡拿他试毒,让他痛不欲生。
蛇奴碗儿就更不必说了!只要卫可言一个不顺心,就会故意不及时给她解药,在旁冷眼看她难受到不成人形。
是以,当下卫怀济心下忍不住默默哀叹一声,之后便献宝似的自袖间掏出一个精致木盒,希望能借此将二人的话题转移到别处。
果然,在见到那木盒之后,碗儿方才脸上的愁苦之色便立时不再,嘴角之处也大大地上扬起来。
随后,她更是不等卫怀济主动将那木盒递到自己手里,便直接上前一步,将其一把夺过,并把它高高举过头顶、又蹦又跳地连连惊呼道:“济哥哥!济哥哥!这好东西……可是给碗儿的?!”
卫怀济的眉梢眼角全是笑意:“自是。”
碗儿听后,像只兴奋的小麻雀般故意要将喜悦之情隐藏起来似的:只见她眼神格外温柔,双手极其珍惜地摩挲着那个小巧、考究的木盒……却是迟迟不肯打开。
卫怀济奇道:“怎得?碗儿你竟不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碗儿听了,先是叹口气,后又冲卫怀济粲然一笑道:“济哥哥……只看这木盒就已是极为讲究,里面的东西定是更加细腻、精美……而碗儿……碗儿只一个小小蛇奴,天天同些冰冷的大蛇、小蛇打交道,用不得这盒子里面的好东西!碗儿还是将它……还给济哥哥你吧!”
言罢,碗儿竟真的十分不舍地将那木盒重又塞回至卫怀济的手里,且她语气戚然道:“碗儿不敢打开!只因……碗儿怕一旦打开了,就对这好东西,念念不忘!日后,必要惹得自己郁郁寡欢……唉!是以,还是不知道的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