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婵揉了把额头,推他一把,埋怨道:“你这好好地走着路,突然停下来干嘛?我之前看你身板儿单薄,还以为你是个没力气的!谁知,你的身上竟这般坚硬!”
卫怀济叹口气道:“实是卫某不小心了……惹得任姑娘你生气!不过,只因任姑娘你方才问的问题,让卫某想起了一些不大好的旧事,是以才……一时慌乱无神……”
任雪婵闻言,连忙好奇地问道:“哦?是何旧事?还不快说来听听?”
谭莫并突然出言阻止道:“任师妹你也太无礼了些!方才卫公子都说了,是一些不好的旧事!既然这旧事不好,那便定是卫公子他不愿回忆的!你何必要在此刨根问底?若你执意追问,岂不是在故意揭人伤疤?!”
言罢,谭莫并又冲卫怀济的方向道:“卫公子莫要理会我这顽皮小师妹!有些事不便说,卫公子不说就是!切莫因我师妹的任性性子便去勉强!”
黑暗中,卫怀济的脸色明显地抽动了一下,他苦笑道:“多谢谭大侠体恤。不过是些陈旧的伤心往事罢了,说来倒也无妨……不如,你二人就继续跟在我身后,我们边走边说。”
说完,卫怀济抬脚率先往前走去,且他嘴里幽幽地讲道:“我那时大概七八岁的样子,那日,师父他恰巧正在研制那‘雾蛇摇落露为霜’……”
“竟是那雾……什么霜?!”任雪婵皱眉打断道:“它可是那日在京城府衙,你从曲阳楼贼子身上搜出来的那种用特制的方形黄盒子所盛之毒气?”
卫怀济头也不回地嘴角一扯道:“任姑娘好记性。正是它不错。”
“唉!”谁知,任雪婵听后竟着恼似地叹了口气。
随后,她更是义愤填膺道:“说起这个我就来气!都怪那些可恶的蒙古人!若不是那日我火急火燎地出了房门去帮沈姐姐他们,也就不会将那些从曲阳楼身上抢来的毒药,尽数落在了那俞庆城中的福和客栈里了!可惜!可惜!”
卫怀济劝慰道:“任姑娘莫要困恼!如今你已是身在易牙谷中,还怕没有甚厉害的毒药、解药吗?要知道,这易牙谷中最不缺的,便是此了……”
任雪婵猛地一拍脑瓜儿,立时转而大笑道:“我还真是个脑筋不太好使的笨丫头!是啊!如今我已身在这江湖上最负毒名的易牙谷中,想要什么稀奇古怪的毒药没有?!哈哈哈哈!卫呆子……啊不!卫公子……你可要记得给我多带些稀奇古怪的毒药来才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