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补偿宋玗,多陪陪她,所以带上季安将将好。孩子嘛,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但为什么季麓要来凑热闹,桑渝很是不明白。
周一下午,桑渝电话念珠,说了房产转让的事儿,而念珠回头转告了季麓。季麓着了一身袍子,坐公交车来了诚建,在诚建门口被堵住,乖乖地蹲在大门外面等桑渝。
在会议室那层的茶水间,JERRY听HR的人说,有一个穿袍子的人在诚建大门口,也不知道是上门讹诈的假道士,还是诚建里面有这位道友的有缘人。
他放下茶杯,匆匆忙忙往一楼跑,在保安费解的目光下,冲出了大门,把道友带进了诚建,还进了高层的专属电梯,还上了33层,着实惊吓到了保安,莫不是得罪了什么风水大神?
“JERRY,你找一个脾气好一点儿的助理,拿这些资料,带着他,去办理房产过户。”桑渝见到季麓,没有特别惊讶。
“我不要房子!”季麓杵在桑渝的办公桌前。
“那你要什么?”桑渝请JERRY帮忙倒杯水给季麓,又起身拉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下。
“不能让孩子跟着你吗?我才放心啊!”
哟,这是见念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所以越来越有责任心了吗?竟然会替孩子着想啦!担心TA的未来啦?
“路子,孩子跟着你哥哥,你也可以很放心的。他毕竟是你亲哥哥,血缘关系在呢!”一个季安,已经让桑渝很是为难了,再多一个季麓的孩子又在她手上,老季总该咋想,这是把季家的孙子都拽手里啦?
季麓站了起来,绕到桑渝身边,“木鱼,孩子是意外!虽然TA和我的缘份有限,我也希望TA未来很好,能跟着我信任的人。有血缘关系,不代表我信任他。他不支持我,也不理解我,以后也不会让孩子自由做选择的!”
哦,原来是这样,道友对道友的信任基于相似的人生观啊!
“你跟季易说了吗?”
季麓摇摇头,“我的事儿,不用跟任何人商量,我说了算。孩子姓念,你来带!行吗?”
“你跟念珠商量了吗?”
季麓还是摇头,“念珠说,我说了算!”
桑渝愤概,脱口而出,“她简直把你当儿子宠了!”
端着水杯的JERRY,定力稍微差一点点,杯子就要摔了,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让自己不要喷出来。
“那不一样,我又不是她儿子。”季麓脸又红了,通红,耳朵都红了。
桑渝抬眼瞪他,“你真的不去民政局,给念珠一个法律上认可的身份吗?”
季麓又摇头,“不需要,反正我和她又不会分开。”
哈,这个呆子,算是长情呢?还是社交恐惧呢?
“你等等,我现在电话念珠,问问她的意见。”桑渝让季麓回去坐下,拨打电话给念珠。
虽然知道季麓不会骗她,但亲耳听到念珠轻声细语地说,“他说了算!”桑渝的鸡皮疙瘩还是起了一身,冲着手机吼了一句,“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
“念珠,房子还是过户给你。这房子放在寺院名下太久也不好,换了新的住持,很容易产生纠纷的。”
“季麓不要,我也不要。”念珠回复地爽快,“季麓,办完事儿,早点儿回来。”接着电话就被挂掉了。
“不要动不动就红了脸,跟青春期谈恋爱一样。看着就.......”
“悸动吗?”方嘉宇推门进来了,笑得很贼。
桑渝懒得理他,“我把房子过户到季易或是那茹名下,行吗?”
“不,师兄给的,给你的,你过户到你的名下。你连一套房子都没有!”季麓坚持着,让人感觉,季家的兄弟姐妹都不是亲的,就桑渝才是他的亲人。
“季麓,你怎么这么信任木鱼?她也许没你想象的靠谱。”专业拆台的方嘉宇,拿起季麓的水杯,大扣喝了起来。
季麓看了他两眼,也没阻止,只是慢悠悠地回答,“我的命是她的。我只信她,还有念珠。”
“木鱼,你就收了吧!放在寺院名下,的确麻烦多。”
“你怎么过来啦?”桑渝的手指,在桌面上随意画着,心里徘徊不定。
方嘉宇伸手拖过来桑渝的手提,从裤袋里拿出U盘插上,然后又放回去给她看,“年年一定让我跑一趟,担心泄露之类的。我也正好去旁边一家公司查账。”说着就转身要走,“我走了。”
“方方,你来桑家住两天呗,我让桂嫂烧你爱吃的排骨。”桑渝突然想到家里的一堆事儿。
“我呢?”季麓眨巴眨巴眼睛,望着桑渝,让桑渝产生了无穷的内疚。
“我写地址给你,你先回家,收拾好行李,带着念珠,打的过去,行吗?”桑渝抽了一张便签字,刷刷刷写了地址,递给季麓,“你有零花钱吗?还够吗?”
方嘉宇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很想看桑渝给零花钱给别人是啥样儿的。
季麓把袍子里的钱,一把掏了出来,零零碎碎的,连红色票票都没有,“我有。”
桑渝看不过去,环视了一圈办公室,径直走向了方嘉宇,从他那里拿了几张红票票,塞到季麓手里,“以后,你找我要零花钱,不许再找念珠要,记住了吗?”
“我可以自己赚!”季麓还摊着手,对桑渝塞的红色票票,显然无感。
“你自己赚的,就够你自己花。从现在起,你要养念珠,还要养孩子呢!”桑渝又向方嘉宇伸手,摆明是要卡的意思。
方嘉宇觉得,李遇年是故意,故意折磨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你的名字。”
“这是我的卡,以后方方会定时往这个卡里打钱,多了,你就留着备用;少了,你就电话告诉我,我再给你打钱,行吗?”
“为什么?”季麓望着红票票上的卡,皱着眉头。
“那套房子,市值500万以上,以后还会升值。我给你这点儿零花钱,还不够利息的,不用跟我客气。”桑渝是算不明白的,笃定季麓也算不明白,只能大概说了说这个道理。
“哪里的房子?”方嘉宇收了被洗劫的钱包,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