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通电话温浅歌都没有接,裴瑾年也没有再打,不懂适可而止,
总是会显得愚蠢、而又摇尾乞怜的卑微,黑色的摩根行驶进半山腰的公路,
裴瑾年修长挺拔的身形站在三楼,双手插兜看着冰冷的眼里不带一丝感情。
“爸爸,你在看什么?是妈妈回来了吗?”
小清璇个子不高够不到也看不到,只能伸手拉拉裴瑾年戴着腕表的手腕,
费力地踮着脚尖没用,抱着毛绒绒喜人的熊猫布偶向上跳,
想看看是不是妈妈开车回来,要是妈妈回来太晚的话,
她担心爷爷让佣人阿姨给她摘的花会枯萎掉,枯掉的话就不漂亮了。
“嗯。”
“走吧,我们一起下去,等会见到妈妈我们小公主殿下记得要说什么?”
精明的商人能很好地把控情绪,他和温浅歌的事与他的小公主殿下无关。
“要说妈妈生日快乐!”
“爸爸你等等,花我还没拿花呢,在我房间里哦,爷爷让佣人阿姨给我放在花瓶里养着了。”
“好,爸爸带你去拿。”
温浅歌很快到家,进门迎面小清璇就抱着花欢天喜地飞奔过来抱住她的腿,
脑袋上的两个小啾啾可爱又惹眼,抬起一张脸蛋儿笑出俏皮的小虎牙,
“妈妈,生日快乐,这是清璇送你的花~”
温浅歌一愣,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女儿天真浪漫的笑容触动,
把车钥匙放进肩膀挎着的包包里,蹲下身把小清璇抱起来接过花束,
“谢谢清璇。”
说着抱着女孩往客厅的沙发走去,“清璇和爷爷吃过早饭没有,吃得什么好吃的?”
裴瑾年长腿交叠坐在沙发,夫妻两人一如既往谁也没看谁,
非需要的场合,对对方视若无睹当作是空气相安无事。
“吃过了,爸爸也和我们一起吃的,吃了甜甜的南瓜粥还有……”
小清璇抱着妈妈的脖子,高兴地细说着哪怕是很小的事,
都想和妈妈分享,年幼的孩子对母亲总是有想要亲近的天性。
裴瑾年优雅地端着茶在喝,一惯有的豪门贵公子姿态,没让人看出和平常有半分不同之处,
听到动静的裴老爷子,停下慢悠悠打的太极拳拄着拐杖走进客厅,
倒不是腿脚不利索,这拐杖是他十三年前60大寿清璇送给他的,
他知道这是大儿子这个臭小子,明里暗里地告诉他他该放权,
但谁让是宝贝孙女亲手送的,孙女送的他就得收着就得天天拿着,
这玩意好,一点也不妨碍他什么,每次看大儿子这个兔崽子不顺心,
顺手拿起来他就打兔崽子的狗腿,还省了他喊老金找鸡毛掸子来的功夫。
“先生,儿孙自有儿孙福。”
裴老爷子也没再走进,双手拄着拐杖远远站着,看着沙发那边眼下的一幕,
金发碧眼燕尾服的管家走过来开口,他跟在先生身边四十多年,很多话不用说得太明白。
“老金啊,你说我当年要是在外面收敛一点,瑾年这兔崽子是不是也不至于有样学样?”
裴老爷子眼角的皱纹都跟着皱紧,瑾年跟他年轻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生意场上他是不操心,只要不去招惹霍家那小子就行。
你说说人霍家小子啊,五岁的年纪双亲不幸遭遇飞机失事离世,
温哥华再怎么疼这个大孙子,那也比不过亲生父母陪伴在身边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