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滋啦!常晴敢肯定她和李愔足足守了一天的这支蜡烛保证没被人做手脚,当它就那么在他们面前忽地一下陡然燃起,黑洞洞的房间瞬间一片光明,常晴简直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支蜡烛既然没被人做手脚,那显然是谁在刚刚的那一瞬点燃了它,谁?谁能在他们两个人眼皮子底下这么的无声无息?
火影晃动,这间房再次笼罩在一片阴森诡秘之中,常晴的额头不自觉地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她紧盯着那支蜡烛伸手朝一旁的李愔抓过去。
李愔显然也被惊到了,这怎么可能?察觉出常晴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在细微颤抖,李愔握住它,不用怕,有他在!
李愔从地上站起来朝地当中走过去,他原地转了一圈眼神凌厉对着空气质问道:“赵如月是吧?你是死的不甘心急着还阳了,还是缺钱了?用不用本王给你烧点过去?”
话说,他说的这个也太恐怖了,常晴紧紧跟在他身后用力揪着他的衣服。
不出所料地,周围没有任何应答,一切都跟寻常一样,火苗在鎏金的红烛上跳着舞,宛若对周围的一切并不介意。
“丧气!”毫无结果,李愔骂了一句扯着常晴从房内出来。
看门的干瘪老头看样子睡了,李愔大踏步扯着常晴往外走,外面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常晴咣啷一声也不知道踢到了什么,就那么被李愔扯着迈出门去。
李墨言书房,李愔啪一声把那两支蜡烛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说:“我看我们应该通知贤妃让她找些僧人去枫林苑给她老娘操办一下了,赵如月看样子现在是连鬼也做腻歪了!”
李愔的话说得多少有些重,常晴看过去一眼。
李墨言目光转向桌上的那两支蜡烛,“怎么?换了蜡烛还是一样?”
李愔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虽然难以置信,但确实如此!”
李墨言伸手拿过红色的那支喜烛,上面精雕细琢的祥云图案一侧刻着鎏金的四个字,琴瑟和鸣。
李墨言朝常晴那边撩过去一眼,显然是在问她的看法,说实话,常晴的世界观有些坍塌,她站在那儿琢磨琢磨,不过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房内短暂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李愔应该是被那无形的鬼弄得有些焦躁,他从椅子上站起身丢下一句,“行了!我走了,简直烦死了!”然后就那么走掉了。
自己这个弟弟遇事总是这副样子,李墨言轻叹了一口气,他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常晴旁边拉过她的手,发觉她的手竟然冰凉。
“怕了?”他包裹住她的手关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