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晴能理解,身为家族的荣耀,王文宣身上所承受的重量远比外人所看到的要多的多,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爱情也一样。
王文宣拿着那支簪子走了,常晴不知道他回去之后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可能他跟公主的关系会因此转好吧!
隔间的帘子被人挑开,一个身形柔弱的女子遮着面纱缓步从里面走出来,她就那么望着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视线久久不愿收回来。
王文宣并不知道案子后续的进展,他跟其他人一样,以为京城中最有名的那个花魁死了,而凶手正是负责教导她技艺,平日待她极好的姨娘。
世事无常,风云变幻,谁知道呢?可能人心就是这么的难测。
常晴走过去在那姑娘的肩上轻轻拍了拍,这种时候她也知道说什么试图安慰她的话都是苍白和无力的,因此她什么也没说。
那姑娘抹了一下眼睛转过头,两人相视,纵使内心双双感触颇多,不过最后也只是化成了彼此凄然的一笑。
李墨言和贤妃在街对面的另一家店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长街之上,李墨言和常晴看着载着自此相依为命的那对母女的马车缓缓的驶出街巷,这件事暂时也就这么的告一段落。
了却了一份心思,常晴感觉轻松不少,肚子空空的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松糕吃。
看着常晴吃完一块紧接着又掏出一块,并行走在她身侧的李墨言问了一句,“你早上没吃饭么?”
常晴无奈看了他一眼,“说实话,你家的饮食不太合我胃口!”古代的调味料掰扯来掰扯去就那几样,怎么能满足一个现代人被中西各大菜系浇灌过的味蕾?
堂堂一个王爷家的伙食竟然被人看不起了,李墨言不由自主就想起自己那个六弟李愔之前对她的邀请,难不成她还真的动了另觅良枝的心思?
日子就这么过了一天又一天,随着那件事情的结束,常晴没什么事情可做,看着别人一整天忙忙碌碌,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在王府成了吃白食的人。
之前为了给自己洗刷嫌疑,她有留在这的借口,现在那件事了了,如果一直这么无事可做,她怎么好意思再厚着脸皮赖在这?只是自己现在无处可去,出了门没准几天就得被饿死,十七年来一直都是她老爸养着她,她真不知道自己从这出去该干点啥!
自己又没有什么擅长的事情,就算李墨言有心留她也不知道应该给她安排在王府哪个地方。
膳房吧,她除了煮方便面炒个鸡蛋,其它什么也不会,在那碍手碍脚纯粹是给人添乱;账房吧,那里有专门的王府内官管理,属于国家公务员,各个都是专业的,她连个会计资格证都没有,在那也是个摆设!
不过话说回来她总得给自己找一个用武之地证明自己多少也是个有用的人吧,可是她应该干什么呢?
常晴坐在后院的石阶上支着脑袋看着不远处的王府杂役拿着一把大刷子在那洗刷马匹。弼马温,难不成让她像孙悟空那样去伺候马?
算了!只要能赖在这洗马就洗马,常晴站起身撸起袖子就走了过去。
李墨言外出归来刚坐在椅子上,常晴撸胳膊挽袖子的端着一个茶盘从外面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