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和亲的路上,他也想过自己今后侍奉的女君该是什么模样。昏庸无道,清心寡欲,还是暴虐残忍。可他就是没想过,眼前那杏眸荡漾,温声细语甩着毛茸茸尾巴同自己撒娇的少女,竟是他要相守一辈子的妻。
景召阖了下眸,又缓缓睁开往前面看去。
他嗓音清冷,低低地,“过来。”
景召张开嘴,正要用獠牙勾起少女的衣领,兀地,脖颈一沉,似有什么东西蹦跶到了他头顶上,还顺势轻揪住他头顶的两撮毛。
是她!
还是幻化成妖身的她。
姜菀从来没想过狼毛会这么厚实暖和,跟裹着层棉被一样。
她挪了挪小屁股,将自己身子藏在景召脖颈的狼毛里。
舒服,还是绝佳藏身的好位置。
“你——”这女人知不知羞?怎么能幻化妖身同他如此亲昵?毕竟他二人还没完婚,多少也要注意些分寸。
“小景,你身上好暖和啊?”
小...小景...
景召想要教训她的话咽回肚子里。
这称呼,倒是莫名让人感觉亲切...
算了!就像她说的那般,嫁鸡随鸡,嫁兔随兔。
不管日后如何,她都是他的妻主。
“小景,我有点儿渴,能不能拐去那瀑布一趟?”
“小景,你平常都吃什么啊?毛怎么这么长?”
“小景,你说要是我的毛也长长了,那我是不是就成长毛兔了?”
“小景...我好像又不小心把你狼毛拽掉了...”
“小景,拽掉的狼毛能不能让我拿回去做个狼毫毛笔啊?”
“姜菀!”景召对她的碎碎念忍无可忍,“你再话多些,本殿就送你去温子期那儿。”
姜菀,“...”
你是人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