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菀死死咬着唇,那双眸湿透了,像是薄云被雨水揉碎,可怜的一塌糊涂,“真的要解除婚约么?”
柔声凄凄,比在雷雨天被凌虐的风声哀嚎还要痛。
“不要可以么?”少女哽咽着胡乱摇头,“我不要。”
回应她的,是无尽沉默,和冷漠。
许久,那哭声持续了许久...
姜菀勾唇,手臂将满脸湿漉的泪珠拂拭干净,娇声糯气带着沙哑,听的人心碎。
“好...”
“阿菀同意跟督军解除婚约!”
...
一连数日,宴麓公馆和隔壁小别墅都安静出奇,互不打扰。
章宴卿忘了这是他第几次失眠。
又是第几次深夜站在书房,娴熟拿起书桌上的东西往对面看。
只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被灯光晕染亮的窗帘。
她睡了。
起床了。
上学、又或是做功课...
窥探不到,所以脑海中日夜浮想,猜测。
那种被感情“绑架”的感觉很不好受,即便他拼命的逃窜,也始终躲不开,戒不掉。
他成了奴隶。
被她感情“绑架”的奴隶。
一早,章宴卿换好军装下楼。
平常这时候,莲婶早就在楼下餐厅等候了。可今日餐厅倒是安静,只有餐桌上摆着的一些早餐,这会儿却也孤零零冒着热气...
皱皱眉,他迈步走向餐桌前,拉开一个凳子。
喝了几口咖啡的功夫,莲婶垂头耷耳从外走了进来,可也没招呼自家督军,而是一口接一口叹气,“唉...好好地,怎么就要走了呢?”
章宴卿端着咖啡的手一顿。
他放下杯子,抬眉看向莲婶,淡漠问,“谁要走?”
“隔壁的小小姐啊。说要搬走了,只是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先去同学家借宿。”
同学?
骆星河?
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