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药钱是五毛钱，他们不愿意给，最后是族长看不下去，给我付了。”
路菲菲想到老虎的凶残就害怕，夜玺能活下来完全是奇迹。
“六岁那年，夜大宝偷了家里的钱，赖在我头上，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没用，金花拿起锄头就在我头上来了一下，当时头上的血就拼命的往下流。”
“七岁那年，夜怡嘴馋要吃杏子，让我上去摘，我不想去，她就把我推进河里。”
“八岁那年，金花偷了别人的手镯，被人抓到就说是我偷的，然后狠狠的在我背上抽了一顿。”
“九岁那年，夜老头赌钱输了，拿着石头砸破了我的头。”
“十岁那年，夜二宝在生产队的粮食里撒了泡尿，第二天他们去粮管所的时候被狠狠的批评了，回去大队长就开始彻查，夜二宝怕查到他头上，就把一切推到了我身上，害得我被金花狠踹了几脚。”
“十一岁那年，夜大宝偷看女孩洗澡，被人发现就说是我指使的，那年我的名声坏透了。”
“十二岁那年，夜怡把一个知青骗到了山上，接着把她套麻袋打了一顿正好那时我在山上，所以殴打知青的名声就落在了我的头上，若不是大队长和族长相信我，我肯定就去了劳改场。”
“十三岁那年，夜老头那个老东西看上了村里的寡妇，为了逼那寡妇跟他好，他竟然偷了那寡妇的***。”
“谁知那寡妇是个厉害的，找了娘家人过来，夜老头害怕，就说是我偷的。”
“为了让寡妇家消气，他拿着棍子打断了我的脚。”
“十四岁那年，夜二宝学会了抽烟，因为没钱，他借了高利贷，人家要钱要到了家里，被金花和夜老头发现他就说是我逼他去的。”
“金花和夜老头明知道是夜二宝做的，可还是狠狠打了我，然后把我交给了讨债的人。”
“他们本来不想要我，看我可怜，就带着我走了。为了还那些钱，我就加入了那些人，在那里整整干了五年才还清债款。”
“十九岁的时候，高考开始了，我为了不回村子，拼命的学习，哪知道运气好真的考上了。”
“我以为自己能逃出牢笼，谁知道临门一脚还是被赶了回来。”
“无处可去的我只能回村里，我学人做生意，可是做什么都赔钱，为了还债，我不停地打零工，却害得你被他们欺负。”
“媳妇，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路菲菲听了他的话，哭的更厉害了，“我没怪你，我只是觉得夜家人根本不是人。”
夜玺冷笑：“人？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以前他不知道他们为何会这么对他，现在他懂了，一切都是因为他不是他们亲生的。
不是从自己肚皮里出来的不心疼，所以有气不往他身上撒往谁身上撒。
路菲菲吸吸鼻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像他们那种人家没了我们只会越过越差，而夜大宝和夜二宝就是个废物，离了金花和夜老头就活不下去的人。”
“没了我这个傻子，看谁能帮他们挣钱，等手上的钱都被骗走，夜老头和金花只能卖闺女。”
“说不定不等我们出手，他们家就分崩离析了。”
夜玺挑挑眉，“媳妇真聪明，他们家只会越过越差。”
两个老东西已经没用了，夜大宝和夜二宝除了吃白食其他什么都不会，而夜怡，长得还可以，可脾气差的要死，嫁进哪家都是个祸害。
一旦老东西没了钱，绝对会卖了她，对他们来说，女儿唯一的用处就是帮衬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