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最年少气盛的年纪,那个如风一般的男孩子,肆意又张扬。
即便这样爱耍闹,所有人都说他不懂事的时候,他学习成绩亦然出彩,每每都是全年级前几。
家里人对此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停止在他高三那年。
组团打团架,秦祁是那堆人的老大,那一晚,秦祁方赢了,对面的头头差点被打成残废。
等秦策将秦祁从局子里捞出来的时候,都气势沉闷,很是狠厉的训斥他,问他到底为什么下手那么狠。
秦祁从头到尾一字未吭,咬着牙被秦策拿棍子打了一夜,背上血痕遍布。
学校那天差点将他开除学籍,还是秦家动用了关系才将他保住,到最后关了他两天禁闭,男生嘴硬,硬是什么都不说。
教训了通,最后带他去跟病人道歉,他也是不肯,又是打了他一顿。
那几夜,陈姨虽说听了秦策的话不准任何人看他给他送吃的等他主动认错。
但她是实在受不了,还是偷摸去给秦祁送饭送水。
那屋子里凌乱的满是糖纸,她对他说吃太多糖对身体不好。
男生面上露着轻松的笑意,模样慵懒,剥开糖纸将糖投到口中,漫不经心的道:“心苦这病总得治吧。”
最后。
住院了。
记忆力也不行了,高考发挥也失常,拖了关系又送钱才上了诏大。
说是记忆力不行,也没那么严重,就是记不了太多且杂的事情,整体不影响生活。
姜酒听陈姨讲述了整个过程,有些沉默,她心中有无数个疑问,为什么秦祁要去将人打那么狠,出了事又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他…真的没什么事吗?”
陈姨摇了摇头:“没事。”
天色愈晚,已经到了后半夜,姜酒看准备一直陪她的陈姨,将杯中的最后一口水喝尽。
“陈姨…我困了。”
陈姨露出笑意,站起身:“好,晚安,少夫人。”
姜酒的手抚向楼梯扶手,冰凉的触意让她手指微颤,缩回了手。
脚落在阶梯上,正抬左脚上前时,一阵低音沙哑伴着男人独有的磁感声传来,顺着风进姜酒的耳内。
“穿这么少,想冻死?”
脚步声未闻,声音先到,姜酒的脚步顿在楼梯阶上。
客厅内只亮着几小盏暖黄色的小灯,房间很大,让有些轻度夜盲症的姜酒有些看不清切。
那玄幻处,一身白色T恤其中略带显眼,夜风吹过他外套,姜酒眼底一热,他脚步很快,快到姜酒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将她拥进了怀。
熟悉的薄荷味钻进她鼻尖,让她心神安宁。
“秦祁…”
“别说话。”秦祁声音很低,倦懒:“抱一会。”
最后姜酒是被秦祁抱回楼上的,他摸向她半袖露出的胳膊上,很是冰凉。
“这时候还不睡觉,又欠教训了是不是。”秦祁没了刚才的慵懒散漫,恢复往日的调调,略带调戏的口吻。
姜酒揽住他的脖子,小脸埋进怀里,说出的声音很闷:“我好想你。”
秦祁从喉咙中溢出笑声,摸向她的后脑勺,掌心毛茸茸的。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