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塔般的铁盾狞笑道:“是啊,但是你们并没有说投降了啊!”
“投降!我投降!”
“我也投降!”
不甘铁盾之后的铜板也狞笑道:“投降?谁允许你投降的,拿起刀子来反抗!莫要丢我西北汉子的脸!”
手上与麾下的杀伐动作,丝毫没有停止,军容鼎盛,步步紧迫,杀伐果断。
“咋投降都不行啊!”
“官军无道!官军无道啊!”
流寇走投无路,纷纷大叫。
铜板狂吼道:“我西北汉子只能战着死,绝不俯首就戮!”
其麾下随之怒吼:“战着死!战着死!”
其声震天,气势如虹,闻者惊心,哪还有抵抗的勇气,无不逃散,但周边立寨军寨,轻易无法逃脱,大多数流寇都只能被清剿。
铜板见没有成堆的流寇了,便大声下令道:“十人为单位,分散剿寇!”
“诺!”
十个什长轰然应诺,带着麾下的两支队伍,开始有条不紊的追敌,杀敌。
铁盾在另一侧照法施为,软蛋般的勋贵之后张之极走了重真的关系,才好歹在他的麾下混了个什长当当。
这一路上他在一群要不战功赫赫,要不武功扎实的人群当中,处于鄙视链的最末端,就连铁盾、铜板这些不了解他身世的苦哈哈,都敢对他吹胡子瞪眼。
他早就憋屈坏了,于是此时此刻,他便穿着那套银色的英国公布面甲,冲在队伍的最前面,通杀落水狗,怒刷存在感。
温室里的花朵终于开始成长了,重真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因此对于张之极在铁盾军中的状况,完全是可以放心的。
“他与铜板都是顶天立地的西北壮汉,虽然出身卑微,但是自小喜欢兵法武术,只需加以正确的引导,他日必定可以成为镇守西北的两员大将。”
重真强壮的身子因大黑马的策动而略微起伏着,憧憬道:“老子突然有点儿期待与李定国那小子的见面了。”
重真不是好高骛远的人,他只是稍微地展望一下未来,更多的时候他都脚踏实地。
他很坏,憨厚的大牛显然也已经被他带出来的草衣卫的行事作风,给熏陶坏了。
当王自用的军营喊杀四起,陷入一片混乱火海的时候,隐藏在其营中的草衣卫成员,也差不多快要抵达绥德县城北门,王嘉胤同族兄弟王国忠的军营了。
王国忠惊讶之余,还以为是大哥看不过王自用,这么快就内讧偷袭了他呢。
这个会在未来置于其族兄于死地的人,满怀心事地遣人去察看,正好碰见了连滚带爬前来报信求援的草衣卫成员。
“二狗子!怎么是你?”王国忠的亲信惊讶问道。
二狗子很讨厌这个称呼,于是将脸上的愤恨表现得淋漓尽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汗水,愤愤不平道:“大头领……不!王嘉胤偷袭了我们!我家头领要小的赶紧来请三头领,前往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