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嗡.......”
林江天用掌心轻轻推了推她，钮橙转头看他，他微抬下巴指向手机的方向。
钮橙拿起手机看，是她哥哥颜亚乔。她咬咬嘴唇，飞快地回了一条短信，然后放下手机，又投入地听课。
“这是什么菜？”老师翻了一页幻灯，表情得意地问。
学生中有人兴奋地举手，像是回到了小学生时代，“我知道、我知道，这是菜苔！南方还分红菜苔和白菜苔，图片上这个是红菜苔，这个炒腊肉最好吃......”
林江天不认识这个。
钮橙也不认识这个。
老师点了点头，抛给那个学生一个......棒棒糖作为奖励。
......
接下来是实践课，练习切土豆丝、萝卜丝。
每个人都系上了长长的白围裙，戴上厨师帽。钮橙的长发本来是散着的，有一个女同学体贴地掏出一捆头绳，分给几个长头发的女生，大家一致道谢，并且互换姓名，那女生叫陶正正，大家又嘻嘻哈哈地问她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说不了几句话就熟悉起来。
林江天和几个人分在另一组，这组人都比较内向，沉默地研究着手里的土豆或者萝卜，他一直扭头看着钮橙那一堆人，心里想着要不要找老师去换个组。
“我这个土豆形状不太好，能帮我换一个吗？”
“哎......同学......能帮我换一个吗？”
林江天回过神来，旁边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握着一个土豆在他眼前晃晃。
他点头，拿起一边装着满满土豆和萝卜的菜盆递给她。
“哎？你是左撇子呀？”女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惊讶地问。
林江天一怔，他左手握刀，自己并没察觉，倒被别人发现了。
“嗯，是。”他点头。
“啊，看起来好危险，会切到手吗？哎，你为什么没改右手？你家人没强制你改过吗？”女孩又问。
林江天不太想解释，从小到大实在是被人问烦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就和我们右撇子一样，都是天生的。”林江天面对面的那个男生闷声说了一句。
“唔，也是呀。”女孩用力点了点头，看起来挺可爱的样子。
不过林江天一眼都没看她，心思全放在了......土豆上。
......
颜亚乔问他：“你能好好照顾小橙吗？”
他回答：“当然会。”
颜亚乔点点烟灰：“......你连做饭都不会吧？”
调查得真细致......
他回答：“家里有阿姨做饭，我们......以后即使分开住，也会请人帮忙，我不会委屈小橙下厨房的。”
颜亚乔淡淡一笑，没说话，继续抽烟。
林江天心里没底，索性追着问，“您是最了解小橙的人，我有哪里做得不周到，请尽管指点我......”
颜亚乔见他放下了身架又态度真诚，心里升起淡淡好感，情绪复杂。
钮橙的妈妈和她亲生爸爸怎么相处他不知道，但他看到的是自己爸爸和钮橙妈妈陈阿姨结婚后，爸爸明显比以前更爱进厨房，甚至把周末变成了亲自下厨的日子。
多少个周末，他都看到他爸爸和陈阿姨一早起来去采购，然后在厨房里忙忙碌碌，陈阿姨手艺不行，但会一直陪在旁边，帮忙洗洗菜剥头蒜什么的。
林江天听了，若有所思。
......
钮橙看着自己切的土豆丝，感觉比预想得要好一些，再看一眼陶正正切的，比她差多了。但是陶正正手指非常漂亮，细长白润。早有同学发现了这一点，感叹着“这双手用来切土豆丝真是浪费了，应该去弹钢琴啊。”
陶正正说了句“弹钢琴哪有做菜有趣？”然后又轻轻碰了碰钮橙，钮橙倒有些不太适应，这才一起上了第一节课，她们俩就这么熟了吗？
陶正正示意她看得正是林江天！
她抬眼看了几秒，便笑了笑，又低下头努力地去切土豆丝。
老师已经走过来，开始挨个儿的嘲笑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