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橙这次没有别扭，只乖乖的把手放在林江天的手心里，她心里有一个小声音在疯狂地喊叫“怎么办？好喜欢这种感觉啊！”
林江天见她乖乖地样子，不由心动，身体便更往她这边凑了凑，身体上清冽的香水味道充斥了钮橙的整个鼻腔。
林江天不抽烟，但有用香水的习惯，钮橙吸吸鼻子，“这个香水的味道真好闻。”
“是吗，你喜欢？”
“嗯。感觉是夏天的第二场雨拍打在刚刚长成的树叶上的味道，是一种很新鲜的绿色的味道......”
谈到抽象的东西，正是钮橙擅长的，她渐渐地放松下来，沉浸在这种香味带给她的精神上暇想当中。
车里的温度已经热起来，钮橙不由自主的从大衣里抽出另一只手轻轻搭在耳边，脑袋也轻轻地靠在后椅背上。
林江天感觉到了温度的变化，但依旧不动声色地握着钮橙的那只手，舍不得放开。
他的小钮扣轻轻松松地“躺”在他身边，谈论着她喜欢的他身上的味道，简直......要迷死他了。
“为什么是夏天的第二场雨？不是第一场？”林江天轻轻揉捏着钮橙的小手，不解地问。
“因为第一场雨带着厚重的尘土的味道，不像你。你有时候给我的感觉，嗯，挺......挺不食人间烟火的。”钮橙的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嗯？”林江天来了兴趣，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小钮扣对他的评价呢，好新鲜。
“我以前也用香水的，你没注意到吗？我感觉你的小鼻子还挺灵的。”林江天说着便用另一只手轻轻去刮了一下钮橙小巧的鼻头。
车里的气氛真是太轻松愉快了，钮橙丝毫没觉得别扭，只不满地摇摇头，又揉揉自己的鼻子。“当然有啊，不过你以前用的香水，味道和现在还挺不一样的，我印象里，那种味道比较的......”她挠挠头，努力想找出一个恰当的词，林江天一直饶有兴味的盯着她，用眼神鼓励她“继续”。
“嗯，就是一种......很传统......不......很旧，不，也不对，是很古老.......对，很古老的味道，闻到以后，就感觉这个人身上有很多的故事，很多的历史......象那种森林里的千年古树，上面緾满了青藤，要一层一层的把这些东西全扒开，才能看得到这棵树真正长的样子......”
钮橙说到这里，便停下来，询问的眼神看着林江天，她说得......呃......对吗？
林江天一眼不眨地盯着小钮扣，忽地一笑，“小钮扣，我感觉我在你面前几乎透明了，那时候我还挺自恋的，觉得在你面前我是个老江湖，没想到早就被你拆解得一清二楚啊。”
钮橙反驳：“哪有拆解，你难道不知道女孩子都喜欢有些神秘感的男人吗？”
林江天一怔，即使笑起来，“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
钮橙也不示弱，“不是表白，是......欣赏......而已。”
呃，林江天语黜，忍不住又轻轻刮一下她的小鼻头，“好吧，'而已'就'而已，'让你说一句真话真是难！”
钮橙不由吐吐舌头，做了一个可爱的小鬼脸，一副“我就这样，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殊不知，这可爱的样子林江天可是第一次见，又不由得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哎呀，糟了！”钮橙忽然轻叫一声，林江天忙问怎么了？
钮橙掀开大衣，自己也半跪在座椅上，在她和林江天之间的座位上摸索着，然后，拿出那束被压坏了的小花束。
“啊，太可惜了，我随手放在这儿，没想到......”钮橙一脸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