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道：“那为何，非得是我动手？”
“你要不动手……”大长老负手道：“就是把皇位拱手送人。”
凌云霄只觉恼怒，悲愤。
要是他当不上皇帝……
他可是把皇帝的圣人之力，换取了玄灵妃的归来。
他若是不这么做，等于一切要成空。
竟要他做这样困难的抉择？
睁开眼睛，凌云霄忽然道：“干脆把你剩下的秘密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我娶你的曾孙女？”
大长老见隐瞒已经毫无必要，就算不告诉他，他总有办法从别处知道。
就干脆直言：“你是先天道缘之体。”
“是，然后呢？”凌云霄点头承认，他到现在都没有挖掘出自身的所有秘密。
“我的曾孙女，是紫微圣体。”
凌云霄眉头一皱：“再然后呢？”
“什么再然后？”
大长老皱眉道：“这不很明显了吗？你如果能和她结合，说不定能诞下更强的体质！”
“就这啊？”
“不然呢？！”大长老喝道：“万一能出来个先天圣体呢？”
“先天圣体？”凌云霄眉头一皱。
大长老厉声道：“要知道，修行界对于个人体质的追求，从来没有断绝过，只希望一代更比一代强，一代更比一代逆天！”
“你这是把我当……当什么了？”
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感觉像是在搞杂交水稻。
大长老一挥袖子：“我管你是什么，狗尾巴草也好，还是什么野草也罢，只要你能够给后世带来希望！”
“行了行了，免谈！”
凌云霄怒喝一声，他才不想被作为研究对象，但又带着些怀疑：“什么先天圣体，曾经出现过吗？”
“不知道，时间太漫长了，但我知道这种体质会很强，是那种史无前例的强大。”
大长老一个握拳。
“你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就在这给我随便牵红线，我真是，我谢谢你啊！真的是！”
凌云霄怒喝一声，头也不回的穿过了画像，回到了皇宫里边。
他一阵气呼呼，气愤不已。
忽然惊觉自己还在皇帝寝宫里，仔细一看，没想到皇帝还没回来。
小小的姬淑悦依旧在熟睡，忽然醒了过来，立即就要大哭。
吓得他赶忙又把姬淑悦哄了一遍。
“哦，不哭不哭，哥哥在这……”
小姬淑悦靠在他的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又安心的睡着了。
凌云霄无奈叹息一声，看着幼年的她，忍不住有些想笑。
小小的真可爱。
谁能想到她小时候在自己怀里哭过。
不过紧随其后，他又感到了一丝沉重。
会不会，皇帝真是他杀的？
那这么说，我……
会成为她的杀父仇人？
是我，毁灭了她的童年？
心里泛起一阵阵的自责。
这样感觉好对不起她啊……
想到这，忍不住将脸贴了上去，紧贴着她的脸，心怀沉重。
不过片刻后，他又不服了，我这根本没动手呢，谁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的？
万一不是我呢？
而且我怎么可能打得过拥有圣人之力的皇帝？
他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啊！”
他站了起来。
一般来说，几岁大的孩子，半夜哭泣的主要原因，都是因为尿床了。
“这……”
他倍感无奈，自己还得承担奶爸这一职责。
忙活半天，这才算是整理好。
又看了看皇帝寝宫里的东西，心想，就算是贼也不能走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