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蓉心知失言,一瞬间脸色迅速苍白,偏偏灯光效果太好,光线全打在她的脸上,教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手指掐着掌心让自己镇定下来,苏婉蓉慢笑一声,“狱中三年,谩骂欺辱,还有多番刺杀,可不就是黄泉路过了一遭。”
司徒泽墨抓住她那一刻的失魂,“你不是怕吃苦的人,真就不想再学医?日后不会后悔?”
“不学了。”苏婉蓉双手一摊,“便是后悔也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她不想学,司徒泽墨自然也不会逼迫她再学,强人所难不是他的风格。
苏婉蓉很快反击,“少帅呢?听闻少帅自几年前受伤,虽还顶着少帅名头,但实权被架空,少帅可甘心?”
司徒泽墨觉得自己放任苏婉蓉太久了,她如今的胆子越来越大,竟敢议论政事。
右手隐隐摸着腰间,那是枪的位置,只是因为沐浴换衣,此刻枪摆放在书桌上。
寒意彻骨的视线如冷刀剐肉一般落在苏婉蓉的身上,“苏婉蓉,不该问的别问!”
他放下日常看的书,闭眼躺下睡觉。
苏婉蓉攥紧拳头,藏于心底的畏惧再次上涌,刚刚司徒泽墨是真的想要杀了她吧。
她不该去触司徒泽墨的“雷区”,但司徒泽墨虽然生怒却没有真的动手,说明他不是个被情绪左右的人。
司徒泽墨性子谨慎仔细,从那次苏家返回遇袭能看出身手不凡,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受伤。
苏婉蓉将设计图折好,轻悄悄地关灯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