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位给老夫人看病的大夫,对自己汇报老太太的身体的事情,是有些隐瞒的。
很好,看来,自己的婆婆,对自己,可是有些隐瞒在心里呢。
二夫人目光在厅里巡视完没有看到祁婆子,尽管自己的脑海里,心里玲珑般的转了好几个主意,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她面上露出甜美的微笑,给老夫人行了个福礼,“婆母今天看上去,气色比前几日好很多了呢。”
老夫人微笑抬手示意她免礼,“一把年纪的人了,哪里来的起色好不好,无非是命又拖了一会呢,许是老婆子还没到要去鬼门关的时候,阎王爷嫌弃我,又将我放回来了。”
“再说了,我的身子骨你不是不知道,都亏的你这些年无微不至的照顾,否则,我早就到地下去和我的大儿子大儿媳团聚了,你说是不。”老夫人换了个坐姿,将汤婆子从自己的膝盖上放到了自己的怀里,管家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将老夫人身后的湖光绸缎软枕放在她的背后和手肘处,让老夫人坐着更舒服些。
“婆母福泽深厚,怎得今日突然讲起这样伤感的话题,是不是淑儿最近哪里做的不好,这要是夫君知道了,肯定会指责是儿媳我让婆母不舒服了。”二夫人神色一转,变得有些伤感,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你没有哪里不好,你就是做的太好了,老身没有哪里不满意的。”老夫人缓缓抚摸着自己手里的汤婆子,目光在二夫人身上流转,“近期,不是免了你的请安吗?怎的今日突然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我这里都准备好的茶叶,黛春,你去将我之前的岁寒三友拿出来,泡给淑儿喝。”
“婆母今日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我记得,岁寒三友是您最爱的茶叶,一般都不拿出来的呢,今日怎么破例了?”
“在贵重吗,在喜欢的东西都是些身外俗物,生不带来,死带不去的,再说,我的淑儿为我劳心劳力这么久,一杯小小的茶,老婆子还是请的起的。”
二夫人觉得今天的对话很奇怪,老夫人对待她简直像新进门的媳妇一般客气,虽说自己婆母平日里待自己也是极好的,但是今日,总觉得有哪里和之前不一样了,带着淡淡的距离感和疏离。
在等待着管家嬷嬷泡茶的空隙,她朝着身边的春心使了个眼色,春心会意,悄悄的跟着管家嬷嬷往小厨房的方向去。
“说到吃的东西,淑儿你院子里的那个祁婆子,做雪花酥的本领是真的可以呢,你看,我今天又想念的紧了,所以便派人去你院子里请她来我这里做,听说去的时候,你午觉还未起,去请人的都是些实心眼的孩子,希望你不要怪罪她们。”
“婆母说这话便是真的折煞儿媳了,整个侯府都是您的,从我院子里调个人做点心,那不都是婆母一句话的事,儿媳不敢见怪,一切以婆母的喜好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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