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以默指尖力道猛然一松,余飞鸾立刻跌坐在地毯上。
她不断抚摸着干痛的喉咙,双眸泛红痴痴望着他,带着哭腔呢喃质问道:“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我们小时候在景园学到的第一课就是永不背叛。”
看着她满脸痛苦却依然在挣扎着解释的模样,喻以默眸底闪过一抹暗光,曾几何时他在她年幼稚嫩的脸上见到过相同的表情。
后来她一步步走向与他背道而驰的路……
余飞鸾发现他久久没有回应,突然觉得事情可能还有转机,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刻扑上前抓紧他的手腕。
“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景园培育精良的能力,我一直在尽力弥补当初对诗诗的伤害,不然又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查这些事情呢。”
喻以默就静静的冷眼看着她,直到她将自己摘的清清白白,才一字一顿提醒道:“我只信她。”
余飞鸾低低哭泣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楠楠问道:“难道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眼里都一文不值?”
他没有回应她的话,唇角的冷笑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余飞鸾指尖微微收紧,纤长尖锐的指甲恨不得深深插进他手腕的血肉中,她低声苦笑着,眼里却闪过与声音完全不符的狰狞。
她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恨不得立刻将阮诗诗千刀万剐,那个贱人现在拥有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她的!
幸好她还留了一手,幸好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帮阮诗诗,不然这一仗她输的该有多惨,那个贱人甚至不用动一兵一卒,就可以彻彻底底的把她踩进尘埃里。
喻以默的耐心已经被彻底消耗一空,见事情发展再没有新意,神色厌恶甩开她的手。
余飞鸾随着动作惊叫一声,脚下一歪,扑向喻以默的胸膛上,她的细高跟凉鞋不偏不倚正踩在他的脚背上,还不等他起身推开,香艳的身体已经将他扑倒在软床上。
墙上的钟盘上秒针轻跳,三根表针合拢,停留在整点位置上。
滴——
房间大门猛然被推开,阮诗诗和陆弘琛的身影同时出现在门口,此刻她目光中满是错愕,怔怔望着床上的两个人。
房间中充斥的暧昧香气,喻以默怀中衣着暴露的女人,两个人无法言说的姿势,每一样都在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
余飞鸾下意识从喻以默身上爬起来,故作慌张整理着短到大腿根部的衣裙,口中慌乱说道:“诗诗,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
正说着,她目光落在一旁的陆弘琛身上,“陆先生,难道您……”
余飞鸾打量着门口的两个人,又回身震惊的望了喻以默良久,忍不住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你们两个人怎么会一起出现?”
“这话应高是我问你吧,余小姐?”
阮诗诗似笑非笑的声音在房间中缓缓响起,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喻以默,最终停下脚步站在他面前,“二位在这里做什么?”
“诗诗,我和以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但没想到你和陆先生也过来开房,这本身就是一个误会。”
啪——
余飞鸾话音不等落下,阮诗诗的巴掌已经迎面而来,不偏不倚正甩在她精心勾画的侧脸上。
她的侧脸立刻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只能通过余光依稀辨别出侧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