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曾经说过,我在十八岁之前犯的错误,他作为家长,会为我的错误负主要责任。
但等我过了十八岁之后,我就要学会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了。
我之所以会想到这件事,可能重点就出在“负责”这两个字上面。
比如说,如果睡了一个很专一很认真的男人,这应该怎么负责呢?
我盯着近在咫尺的阎九琛的睡脸,陷入了沉思中,万一阎九琛不让我负责怎么办?
我比阎九琛醒得要早,我们在婴阁的时候,不知道睡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地铺上多少次了,但是像这样……
我觉得有点对不起阎九琛,感觉好像是趁着他安慰自己的时候,趁火打劫似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我更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种情况下,明明应该是阎九琛对脆弱的我趁火打劫才对。
难道是因为我一直对阎九琛有贼心没贼胆,潜意识里也知道是自己占了他的便宜?
我越想越不明白,干脆什么都不想了。
阎九琛随时会醒过来,我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爬起来,尽量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然后捡起睡裙套在身上,拿起手机想要先躲进洗手间,顺便想一想该怎么面对他。
“你偷偷摸摸地要溜到哪里去?”
我的背后突然传来阎九琛的声音,我转过头,看到他已经醒了,侧身面对着我,一只手撑在脸颊上,好笑地看着我。
我被他逮住后就更心虚了,可看他这副很平常的态度,我又想,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不好意思。
我直接就跳到了床上,扑进他怀里。
阎九琛勾起我的下巴,我立刻感觉良好地闭上眼睛,把嘴唇凑过去。
可我根本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早安吻。
我睁开眼睛,发现他只不过是要检查我脖子上的伤。
我失望地撇撇嘴:“这才刚开始呢,感情就已经这么淡了吗?”
阎九琛放下手指后,我立刻捧住他的脸,用力地亲了一口,亲完之后,还是不够,又亲了亲他的眉毛、眼睛、鼻梁。
他面色坦然地任由我又亲又咬,既不害羞又没有过分高兴。
我忍不住揪住他的耳朵,想把他的脸掰到面前,认真地看清楚。
相较他微凉的皮肤,他的耳朵居然是滚烫的。
我这时候才发现,他的耳朵是红的。
我心里虽然高兴,但也没有取笑他害羞的时候,脸颊不红,居然是耳朵先红了。
我只当做没看见,歪着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耳朵。
“我的脖子已经没事了,我要去人界,我要让他们知道,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我现在说出这话,好像很扫兴。
阎九琛听到我这样说,直接就抱住我,把我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