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江如飞淡淡的应道。
知道个P,木桑翻了个白眼,江如飞看着很好说话,状似温柔的样子,其实这样的人最是冷漠疏离,但也最重情义,木桑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到了第二天晚上江如飞就开始咳嗽了,那压抑着的低咳仿佛要把心肺都给咳出来似的,木桑给他把了脉。
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他身子本就虚弱,之前又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无数,后来虽然治好了,但也架不住这么折腾啊,木桑有些后悔,他只担心那些人追杀过来,却忽略了江如飞的身体是否吃得消如此冗杂的路程。
江如飞抽回手,忽略掉木桑欲言又止的凝重眼神,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没事,继续赶路吧”。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只要能摆脱掉傅衍玑,就是要去他半条命也值得。
木桑还能说什么,只能依着他,用药草吊着,等下了山在给他好好调理,以免落下病根。
第三日傍晚,看着山脚下沐浴在霞光里的小山村,风摇水动,万里山青,淳朴而静谧。
江如飞在自己脸上抹了些泥膏,将自己的脸部轮廓完全掩盖,又将乔心从上到下盖了个严实,这才和木桑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山脚下走去。
有村民扛着锄头从田里返回,不远处的烟囱里飘起清烟,蔼蔼暮色里静谧而温馨,饭菜的香气顺着和风飘来,轻易的勾起人心底潜藏的食欲。
木桑“咕咚”咽了口唾沫,偷偷的瞥了眼江如飞。
脸上脏兮兮的,而那双外露的眼睛明亮晶莹,如两颗亮泽的黑宝石,背着背上的“大包袱”沉稳的一步步走着。